来抱在怀里，又用另一只手松了松制服的领，然后冲刘秀一个笑。“必须承认，我的确有些疏于锻炼。”

        尽不是最积极的那批志愿者，约翰也并未落后。他选择了最理所应当的渠，加了大学军官训练团。父亲派人送来了成为一名军官所需的装备。制服用的料跟他小时候的骑装接近；靴选择了更符合他可能会被委任的军衔的款式；质的武装带比他想象中的要重一些；还有一些小玩意儿，指南针望远镜手表之类的，在战场上能够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所有这些，让他看起来几乎就是一个面的初级军官。

        不是所有方阵都像约翰所在的这个一样装备齐整。文森特所在的训练营里，好多人在上火车之前才拿到成套的制服。有那么多的新兵需要被武装起来。工厂像军队招募男人那样海量招募女工。她们不止生产长绑带和工兵铲，不止生产火药枪栓和弹。还有许多闻所未闻的新发明被投生产，被运输到战场上。能制作最甜蜜的馅饼的手正在装最有效率的杀伤武。

        又是一个深夜，约翰熄了灯，久久地凝望窗外的夜空，直到一熟悉的动涌上心。他转过，刘秀就在那里。“你来了，”他说，“让我翻翻日记，我攒了好多好多事要讲给你听。从哪里开始呢？啊，这个，上周我参加了一场婚礼……”

        那场婚礼简单、小巧而温馨。新郎和新娘都很年轻，相识不过数周就深深地上了彼此，很快决定结婚。仪式过后，新娘朗诵了她近日最的诗：

        像星星一样明亮，在我们归于尘土之际

        列队行在天国的平原之上

        像璀璨的群星，在我们没黑暗之时

        到最后，到最后，他们永存＊

        没多久，约翰又收到了新的婚礼邀请，这回是他的大学同学，提前履行了与未婚妻的婚约。“我原本没打算这么仓促的，唉，其实在这之前，我两个都还有儿不确定呢。”将要步婚姻的青年对着约翰耸耸肩，仰吐一烟雾。“不过你肯定能明白的，关于财产和土地……这些事还是尽快确定来比较好。就算我……至少目前看来，她不会有更合适的选择了。我也是。正式结婚之后，不接来会发生什么，大家都能安稳度日。”

        新的一年，德华回到了海军，去了土耳其。一开始，约翰收到过几封信，在保密规定尚可接受的范畴，讲述了当地的况，天气，风俗，地貌，军队的伙，从南半球远而来的志愿军……再然后，况大概是不容乐观。每天的训练开始之前、结束之后，约翰都要检查邮箱，仔细地阅读所有信件和报纸。要是没有看到熟悉的人的消息，他就松气。

        新闻里世界纷纷扰扰。海牙呼吁和平的声音毫无成效，意大利也正式加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