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八岁生辰后,姒玉就带上行装,chu发去玄微书院了。
随行的除了一众护送护卫,还有一对双生jie妹。两人比姒玉大四岁,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了,看着是很机灵的长相。
至于白笙,考虑到姒玉毕竟大了,祝砚青zuo主把他留在存风堂,以后不必跟随姒玉了。
白笙为此qing绪低落好几天,姒玉chu发前一天,他还在为姒玉打dian行装。
“少主,姬将军送的弓箭要拿着吗?书院的骑she1课上应该用得到。”白笙从箱zi里捧chu一个泛着银光的小弓隔着大屏风问。
姒玉正在屏风后面的卧房里指挥双生zi给自己装东西,闻言随kou应dao:“带上吧,毕竟是姬将军送的。”
双生zi手脚麻利,yanse过人,一会就an照姒玉的要求收拾好了箱zi。jiejie琥珀轻声问dao:“少主,祝大人吩咐这些行李都要由他亲自过目才能装上ma车,是否去请祝大人来过目。”
“不用,爹爹晚饭后会过来。你们退xia吧。”
“是。”二人将刚刚收拾chu来的箱zi抬到隔间里,躬shen退xia了。
白笙咬着xia唇,走jin了卧房。
一把沉甸甸的小弓放到了姒玉膝上,布料摩挲间,白笙半跪在她面前。他双手捧着弓,仰着一张对于少年人来说有些清瘦的脸。
“少主,我在您还不记事的时候就跟着您了,这还是第一次要离开您这么久呢。”
姒玉一想,的确如此。自己已经习惯走到哪里都有小白陪着了,他又听话又好用。想去哪里玩他都跟着自己待命,不想走路的时候可以骑在他肩上,惹家塾先生生气了被罚抄,也可以让他代劳。
以后去了书院,如果又被先生罚抄怎么办呢?对了!可以让琥珀和玛瑙代抄啊!
可是走路累了怎么办,琥珀玛瑙虽然比自己大四岁,看着也是很柔弱的女孩zi,应该驼不动自己吧。
想到这,姒玉有dian舍不得这么好的代步工ju。
“我会想你的,小白。”姒玉恋恋不舍的摸着他的tou。“你在家要听爹爹的话,等我放假回来了你就可以继续跟着我了。”
我就又有听话的代步工ju了!
白笙惊喜dao:“少主说话算数,我以后真的还能回到您shen边吗?”
“为什么不能呢?你是我的人啊。”姒玉顺了顺mao,就收回了手,嫌弃似的用手绢ca刚才摸过他tou发的手指。
“不过你都这么大了,不能再niaokuzi了,不然被爹爹发现了会chou你屁gu的。”
白笙表qing僵住:“少主何chu此言,我没有niaokuzi啊……”
“哼,还想瞒着我。那天在不息崖上看弟弟时,我就发现了。亏你都十四岁了,羞羞羞!”姒玉抬脚,没怎么用力但还是一脚就把白笙踢翻在地。“我怕你害羞,假装没发现而已。你以后在存风堂zuo事,可不要丢我的脸。”
白笙ruan绵绵坐在地上,浑shen颤抖地辩白:“不是的少主,那天我没有……那是因为我不舒服,对,我生病了才会chu了很多汗!”
“chu汗?”姒玉把ca过手指的手绢甩他脸上。“我最讨厌撒谎jing1了!”
白笙慌了,如果被认为对少主不忠不敬,一定会被赶chu姒家,他就再也没机会服侍少主了!
他耳边心tiao如雷,一个肮脏的念tou疯狂滋生。
――家主已经开始为少主挑选未婚夫了,玄微书院里那么多世家贵族的少爷公zi,少主会不会喜huan上他们中的某一个?到那时,像自己这样微不足dao的侍从,还能ru少主的yan吗?
不如趁现在少主年纪还小,让她记住自己……
白笙脸se苍白,终于说chu一句完整的话。
“对不起,少主,我……我那天是……niaokuzi了。”
“这就对了嘛,要勇于认错,知错就改!”姒玉板起小脸,觉得自己像母亲一样威风。
“说,以后还niao不niaokuzi了?”姒玉双手环抱,坐在椅zi上居gao临字地看着他。
白笙臊得恨不得钻到地xia去,可是侍从的天职就是绝对的服从。于是他脸dan像火烧一样,蚊zi似的小声说:“我以后不会niaokuzi了。”
“大dian声。”
白笙攥住刚才姒玉甩过来的手绢,像攥住了主心骨一样闭着yan重复:“我以后不会再niaokuzi了!”
姒玉模仿母亲教训自己的kou气,笑:“这才是好孩zi。”
第二天天se蒙蒙亮,姒玉就被祝砚青从床上挖了起来。琥珀为她梳理衣装,玛瑙拿着单zi在院zi里he对行李。
临到chu发,已经送到门kou了,姒真突然母ai泛滥,万分不舍地搂着女儿不撒手。
“玉儿啊,书院里的先生不比家里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