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想报复我,却认错了人,是我害了你……”
左开放骨折,左手无名指中指骨裂,轻度脑震,多组织挫伤,失血过多。医生对郑樱叙述了她的病。
澄云赶紧了脸,勉对她笑,“姜。”
“我会跟傅翎分手,我没办法再继续了……”
“谢谢。”
到机场的时候,他的航班已经起飞了。
澄云觉得病房是白的深渊,她在深渊底的冰里,反复挣扎窒息。
集训地方距离机场太远了,她拼命赶路,计算着时间。
“不用了,你穿吧。”澄云把外套还给她。
“你也来送他啊。傅翎已经发了。”姜舒娴抱了抱澄云,脱外套给她披上,“太冷了,你怎么只穿衣啊,快回家吧。”
他的嘴一张一合不知说着什么,她觉很冷很冷,失去了意识。
她真的想送一送傅翎,他不知去多久,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练了无数次的曲在心中无比熟练,可是左手两个手指的骨裂没有愈合,跟不上右手的速度,她竭尽全力着琴弦,只能发挥三分之一的平。
她无声泪,夜里的风很凉,的睛很疼。
血即刻四涌,带走她所有的温度,腔鼻腔都是重的血腥气,能把人碾碎的剧痛从左传遍了全,她躺在血泊里,看到了那个男人从车上来,他的神怨恨又疯狂,把酒瓶摔在了地上。
……
医生没有说话。
………
澄云沉默了很久,最终只对姜舒娴说,“别告诉哥哥车祸的事。”
万幸她排在最后考了华大音乐系,傅林禇也深不易,从此以后再未对她学业有任何苛求,开始给她订婚对象。
被撞去的瞬间,她没有觉到疼痛,只听见了里有清脆的断裂声。
往事一幕幕,最后化作虚无。
她听见郑樱在哭,听见傅林禇问医生,“她还能再舞吗?”
再次醒来时,她看见了病房灰白的天花板。
华大音乐系校考那天,澄云从医院来,背着琵琶,一瘸一拐的了考场。
澄云站在机场里,周围每个人都行匆匆,她往天上望去,那里黑漆漆的,连星星都看不见。
姜舒娴叫了她一声。
澄云慢慢走机场,一边走,泪一边被风落。
姜舒娴来看她,哭的很伤心,“撞你的人是我前男友。他是个疯,他恨我跟傅翎交往……”
闭式集训。
“妹妹?”
她往前走了两步,那辆租车却没有停来,发了提速后隆隆的声音,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她!
可她最终没有赶上。
“听话,别冒了。”姜舒娴重新给她披上大衣,把围巾也给她围上了。
她招手想打车,一辆租车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