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的鲜鱼送来,一边是鱼汤,一边是烤鱼。
终于,霍铉还是抵着元钰柔的额轻轻问,“可以吗?”
“柔儿。”只听他轻轻在元钰柔耳边说,带着一丝冷气,覆在被外面。
她听觉总是很好,尤其是在深山野外。
夜间,忽而听到一阵急促的蹄声。
他自行解披风,脊背宽阔,遒劲有力,行动间带着洒脱,随手将披风一挥,搭在挂着元钰柔朝服的衣架旁。
“知你在外面睡不好,特来陪你。”
元钰柔有些紧绷的终于缓缓放松,男人英俊的眉在暗暗的帐里看不清楚,但那双睛总是对她充满耐心。
清舒搅着鱼汤,心想乌涂君应当快赶到了吧,他总有法逗郡主开心。
清舒心里涌起一阵难受,心疼地蹲在元钰柔膝前,“女君还是顾惜自己为重。”
清舒捧着香料,后的小侍女抬着锅。
在元钰柔心中,霍铉就是哥哥一样的存在。
幸亏是在帐里,看不清楚。
元钰柔被亲得有些晃神,陷在他的臂膀中,沉溺在吻里,不小心了一声,那声音乎她自己的意料,甜腻得惊人,她脸顿时爆红。
元钰柔缩了缩,他凤眸中涌起笑意。
自结契后,他们实则聚少离多。
他拨了拨元钰柔额前的碎发,微的唇吻了吻她眉心,“今夜好好睡一觉。”
元钰柔的声音只有她和存在很低的护卫长能听见,“姑姑想送人,那就送多少都接着。”
有他在,元钰柔像小霸王似的横着走。
赶路疲乏,元钰柔早早便在清舒的伺候上了床。
霍铉呢喃着,轻轻扳过她呆滞的脸,“想什么呢?”
可一切都很平静,不待她多想,清舒的一声“乌涂王”刚落,那风尘仆仆的大男人便闯帐中。
虽然清舒带了医师特调的安息香,但很少会真正使用。
“柔儿。”
为了豌族,他们立婚契,如果没有这层不得已,他们也许永远会以兄妹相称。
历经大半月的分隔,同样抵着元钰柔的,还有霍见楚腹那块。
豌族的卫队都在营地四周,如果有闯者,此时也该引起动。
借着微弱的光,他细碎吻元钰柔的脸颊,的唇轻啄她,目光渐。
他回到河边继续捉鱼,而队长的目光意味深长。
他沉默良久,似乎在克制,元钰柔紧张地咽了咽。
“恩。”
营地最中间,是为女君搭建的宽敞舒适的帐。
从小便是如此,霍铉年长她五岁,在娃娃里面是极有领导力的老大,默默关照元钰柔,带她打猎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