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倒是让俞婉兮不习惯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她早就适应不时的亲昵动作，甚至意识抬起脸。没等到那手落来，反倒神疑惑的看向了侧的男人。

        比起怯场，俞婉兮倒是觉得另一件事更需担忧，就是俞家的人。之前俞长浩没来，他们为了争权夺势斗得那么狠，现如今不一定就会服她。

        在族老祷告先祖后，郑重上那一枚属于家主的碧玉扳指。扳指的人大抵没想过后面会有女，尺寸是照着男人的，对她而言偏大，可着觉也不差。

        发现她看过来，男人一个笑，鼓了掌。

        那些总是面无表，好似傀儡般的白袍属挡在周围。他微皱眉和周边人说着什么话。

        “别人都是真诚赞，以前和曾祖门时，还遇到过一个诗人，非追着把新写的诗送我。被曾祖撵去了。”

        目光意识搜寻一圈，没在俞家人堆里找到俞长浩，反倒看到他站远人群里。

        俞婉兮的视线又朝那边看去，可刚才的地方，已经没了俞长浩的踪影。

        对方形大又背着光，表不大能看得清楚，只能听到他在说:“很好看。”

        世间应该没有比这更敷衍的夸赞了，偏偏俞长浩说话时，语气又那么真诚。

        等今日过后她真正坐上那个位置，诋毁也罢赞也罢，人们都将渐渐忘记前面的那一位。

        先前还没那层关系的时候，俞长浩教了她许多，就连祭祀那天的礼节，也教得一清二楚的，小一直记在心里，就等着今天能够派上用场。

        俞婉兮便只能揣着忐忑心登场。好在这一天无事发生，甚至因为赵老爷帮着压场，连个闹事的人都没见有。

        一路走完繁琐的程，看鬓发苍苍的族老，在族谱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俞婉兮有种不真实的觉。

        “那别人怎么夸的？”

        俞长浩的指尖挑起小的颌，让她透过镜面，与自己对视:“人死如灯灭。谁都如此。只要你记得就好。婉婉，可还记得我先前教你那些？”

        提起心中隐痛，俞婉兮的声音忽然低落，睫低垂，“以后曾祖要渐渐被人忘了。”

        当她把话说，俞长浩却只说不必担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那等会不要怯。”

        好似被老师肯定了，俞婉兮心里被棉花填得满满当当。

温柔。习惯想摸，又怕花妆容，手掌握成拳又收回去。

        “你夸人真是敷衍。”

        收敛起杂乱的绪，俞婉兮。

        大概这就是握住权势的觉，虽然只是攥住了一小分……

        小白皙的脸晕染一层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