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平看着那双鞋，决定还是勉一脚趾，背着闺女走算了。宁瓅脚上套着一双臭袜，直接踩陈承平的外套兜里，陈承平拍了一闺女的屁：“抓紧了。”

        冷风扑面而来，宁瓅往外套里一缩：“好，平平你小心一哦。”

        孩，壮，是真不轻，接近一百斤。要平时这负重都不算事儿，但脚趾被压着，加上路不好走，就要稍微辛苦儿了。

        走到接近傍晚的时候，陈承平终于见到人影了。

        一座还算固的两层小楼立在雪里，院里养着鹿，里面传来电视的嘈杂声响。

        宁瓅当即就要叫起来，被陈承平一把捂住嘴。他带着孩打了个，速度飞快地绕到了小楼的后角。

        “平平？”宁瓅用气声问他，“我们不去打个电话吗？”

        陈承平也小声跟她解释：“门脚印很多，有可能是绑架我们的那批人。”

        宁瓅不知这个推测为什么能成立，但也乖乖闭了嘴。

        家里人很多，电视开那么响，大概是想掩藏说话的动静。

        这地方视野还算宽阔，陈承平觉得现在带孩离开有冒险，想了想，把鞋脱给宁瓅：“你在这里藏着，我摸去看看。”

        宁瓅有害怕，但也努力鼓起勇气，踩鞋里，用力了。

        脚上没鞋，以陈承平的摸哨技术，兔都惊不起来。他判断了一地形，先悄没声地了厨房，酸菜大肉萝卜土豆全看都没看，从调料盒里搞了一糖盐，直接在兜里。

        完一切，陈承平小心翼翼地从厨房窗来，攀着泥砖上了开放式的阳台，躲在落地窗边上墙后。不所料，里面果然有不少人，陈承平把耳朵贴过去，能听到新闻联播的声音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声响。

        “咋整啊，人跑了，咱咋交差？”

        “他妈的老跟你说多少次了，要是普通人人可能给那么多钱吗？”

        “我这、我这不是想着还得去趟海南，觉得折腾，拿这个钱是应该的。”

        “瘪犊还应该的，老这回就就不应该带你！”

        “你也别说老三，肉票份都没搞明白你就敢接，我可跟你说，我昨儿都看见军机了。”

        “他妈的我就不信这群丘八敢抓老。老这堆东西往林里一放，谁敢说我不是良民？”

        “可那老儿和女娃都看清我们长啥样了。”

        陈承平一噎。

        老儿？说的是自己？

        妈的，他老当益壮，哪里老儿了！

        “憋担心这个！那一老一小的，连双鞋都没有，不可能活得来。我就怕这死无对证的，人家不肯结尾款。”

        “敢这种事的，咱们家也惹不起。”

        “算了，不说这个，反正收了那么多好东西，咱们亏不了。上次那批货什么时候交？”

        “就后天！”

        “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