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否认什么?不会是奢望我认不来那个怪吧?”钟语嘲讽。
很奇异的,看到夏兔因着某个过重的字而变得惊惶的神,心里那挥之不去的烦躁突然得到了发。
再加上,亲亲一吻,就成功挽留的概率。
其实,钟说的一儿没错啊。
小白想走想留,本不是她能决定的。
――意外的概率有多小?
“不会的,”她尝试辩解:“妈妈,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啊。”
“是不是要我去死,你才能消停?”
“我想的太坏?夏兔,是你想的太好吧。我从来是见为实。它吃人是假的吗?我和你一起看见的,咬肉的声音清清楚楚,直至现在我都忘不掉。”
她说不话来。
――小白其实一直要走,是自己要他留的。
尚未明白的人,只有夏兔。
“呵,夏朴真倒霉,摊上你这个女儿。它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而我是你妈,我说的你不信。夏兔,你长脑的话就想想,这个世界那么大,意外的概率有多小。那种东西准不准备回来,是你能控的吗?它本是缠上你了,看你这维护它的样,好像还觉得它回来是捡了便宜。要等夏朴或者我被它吃掉,你才愿意承认那是个会害死我们的怪吗?”
“他本来不准备回来了,碰上爸爸是意外。”夏兔轻轻声,只敢说到这里。
钟明白这一,小白明白这一。
“意外?它跟你说的,意外?”
她被这两个问句噎住了,她的理由站不住脚。
给张芳传的纸
但实际上,它们完全不同。
“不是哪样?已经跟你说了无数次,不要再去招惹那种东西,它吃人啊!你还是要去招惹,又来了、又来了,你是巴不得我被你疯是吧?”钟气得一气顺不过来。
“我只庆幸自己不是夏朴。它怎么变成夏朴的养的?周绮可是被吃掉的周容的……我光是想一,都觉得骨悚然。”
,声音中溢满不耐。
“所以,如果这次没有到学校里,我是不是要等怪再住家里、把我咬得稀巴烂后,才有权利知你又和它接了呢?”
在自己学校重逢同一年级儿时玩伴的概率;儿时玩伴恰好成为生父养的概率;儿时玩伴与自己在放学路遇到危险,借机而并让她意识到,她对他尚存偏见,需要改变想法的概率;到生父家吃饭,他恰好不在,她外找寻,找到浑是血的他,幸运地了解到了长久以来他不愿提起的隐,那样的概率……
“妈妈,”女孩的声音小到不能再小:“不是那样的……”
钟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神看着夏兔。
钟瞪着夏兔,一字一句地说。
屋里很安静,闹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
俩母女之间仅隔了几步,却开始变得难以亲近,仿佛那里存在了一条隐形的分界线。
小白想留,和她要它留,夏兔本以为,这两者是一致的,总之是她心心念念所期盼的好结果。
夏兔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以及,概率。
――它准不准备回来,是你能控的吗?
不敢声刺激到她,夏兔缩着手脚,怕极了地摇。
――说来说去,错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