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此时程将军调任新职，前去樊城的时机恰到好，迟则早晚生变。”

        “疼不疼...”陆溆急问，姜瑛却侧仰望她，“不疼。”

        “你不听我说话，还嘲笑我。”姜瑛将手在案上竹简，单肘撑着案边，侧歪看着陆溆，层叠锦锻细腻带着淡淡熏香，仿佛要投陆溆怀中，她唇角微撇，脸颊两侧鼓着，是不满委屈的模样。

        陆溆敛眸中绪，指尖蠢蠢动想姜瑛的侧脸，最后还是忍住，靠着凭几，拇指轻捻指。

        “好。”陆溆低声。

        刚一回府，就撞见正在树练剑的阿羡，姜瑛站在一边欣赏她行云的剑法，姿轻盈飘逸，动作凌厉宛如惊鸿，看得姜瑛手，正腰间悬挂剑鞘，准备去会上一会时，后传来淡淡嗓音。

        陆溆抬手，虚虚抚在姜瑛后脑，掌心与柔顺乌发若即若离的碰，她指尖微颤的准备蜷回，姜瑛却冷不丁抬，撞到她手。

        “殿是当局者迷，程将军甘之如饴，此事旁人怎能评判。”

        “这是其一。”姜瑛用掌心撑着颌，神有些犹豫，“陆卿，我想着，我是不是有太委屈程将军了。”

        “舍不得？”

        泪坐在书房，姜瑛持着笔挨个看，这月的王府账单，汉嘉郡冶三十六县的年报，上个月发生了什么，密密麻麻蝇绳大小的字看得她晕脑胀，还得认命的一个个批改。

        “溆有说错吗。”陆溆慢条斯理：“程将军舍救殿于生死，又满心牵挂于殿，可见深重，可殿不仅狎玩将军，竟还唤她一起伺候陛。若她不同意，又陷何种境地，若同意，将来又怎面对你们，让将军退维谷的是殿，现在殿方才察觉？”

        “殿归来，还有一车公文案牍未批改完，溆已让后厨准备了银耳莲羹，放在案边冷了。”

        被姜瑛挡住，陆溆索放竹简，专心看向她。

        正思索此该如何批注的陆溆猛然受到极近的檀香气息，她抬对上与自己仅有一寸之隔的脸颊，竟是姜瑛静悄悄跪坐在她侧，而她一心在竹简上，对此毫无察觉。

        “陆卿，你也欺负我。”

        陆溆嗤笑一声，再度落字，“殿此时才想到这件事，未免太迟钝了。”

        陆溆挣脱着想手，奈何姜瑛力气太大，只好依着她，指腹贴着柔光的肌肤，温渐渐熨至心尖。

        陆溆垂眸，落在她樱泽的唇，“嗯？溆如何欺负殿了。”

        姜瑛哀嚎一声，“不要啊―――”

        公文好多好累，她实在批改不完啊啊。

        也没抬的陆溆提笔，在竹简上落几字，一心琢磨着，随应。

        看来姜君也意识到这，不然怎恰好旨令程青弦今日领兵发，接来一段时日，殿的时间，恐怕都要被那位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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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纵使旁观，亦如当局者。

        “青弦叔母病逝，我想去叔母坟前祭奠，陆卿可愿随我一起。”

        烈日东升西落，浅淡黄昏透过书房窗柩，落在紫檀柜面摆放的和田玉雕鹤上，晶莹透亮，熠熠生辉，姜瑛放手中竹简，看着雕细琢的玉鹤欣赏，忽而：“陆卿，程将军今日离开蜀都了。”

        闭…

        “陆卿刚才...”姜瑛言又止的笑了，抬手捉住陆溆袖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在脸颊摩挲，“没关系，陆卿对我什么都可以。”

        坐在她首，持一卷竹简的陆溆半靠在凭几，聚会神的读书，时而抬眸看姜瑛是否偷懒。

周行嗫嚅嘴唇，言而被陈真抚手。

        “唉。”姜瑛趴在案上，埋叹气，“还是陆卿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