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
纤长手指掐着铜像的脖颈,姜淼望着镜中自己模样癫狂,她似哭似笑,“是不是只要我们一起死了,你才会看到我?”
“我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连程青弦都行,而我却不行。”姜淼嫉妒得尾殷红,嗓音嘶哑低沉。
魏雁应是,她低声问:“那今夜太医......”
姜淼敛眸心暗,“回寝,你去拿酒来。”
寝房中烛台昏暗,饰冰冷,没有丝毫人气,只余满满寂寥,姜淼想到群臣上奏,劝她广纳侍君,她们以为这寝,多些人来,便会有些人气吗?
独自一人,姜淼压抑许久的绪终于得以宣,也终于敢袒心声的呜咽。
姜淼无一落寞的自语问,姜国国君何曾如此过,唯独在汉嘉王的事上,她没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魏雁,你跟随寡人边十数年,你当真觉得皇心中有我吗?”
姜淼跪坐着伸手倚在铜像冰冷的肩侧,还未饮酒,她却觉得自己有几分醉了,她喃喃自语。
“皇...皇...你何时才肯看我一,是不是,是不是要我把她们都杀了,你才舍得看我?”
“可是我舍不得...”
“寡人已经等了七年,你却还要叫寡人等。”姜淼着眉心,眸中满是狰狞之,“就连、就连程青弦那等人都能得到皇青睐,寡人实在心有不甘,她那种人怎么可能伺候得了皇!”
她垂酸涩眸,提着酒坛,扭动烛台,随着咔嚓一声响动,姜淼走至一面山画前,将画挪开,后面竟然现一条漆黑密。
姜淼惨然淡笑,这中,没有她所之人,所求之人,便是一牢笼,死死囚住她,这样的地方,又怎会是人待的地方,又哪里会有人气。
急忙追上渐远的姜淼。
手渐渐收紧,因用尽全力而手背青筋凸起,指腹泛白,可铜像的表从始至终,都是那般冰冷漠然,倏尔姜淼松开手,浑在铜像怀中。
“皇,我舍不得你死,我只想...只想你能再抱抱我..就好了。”
明德殿宴席她已不愿再去,若是再看到皇与程青弦眉来去,她不知要什么来。
“陛,亲王殿方才也是醉酒,才一时快说了伤人之语,殿心中仍然是有陛的。”
“呵,她留不留,既然她如此偏袒那程青弦,寡人又何必叫她为难求。”姜淼忍着酸意冷哼,她不愿再提此事,而是吩咐:“速速拿酒来!”
魏雁汗颜,暗中了额。
她要一醉方休。
魏雁落后姜淼半步,她提着灯笼小心为国君照亮前方路,同时轻声着。
“有的。”魏雁斩钉截铁,“亲王殿是一直惦记您的,只是...唉,当年那事对殿的打击也颇大,陛还需再耐心一些才好。”
她密,反手将画关上,朝走了两步,便是一间密室,这间密室与寝并无不同,唯一不一样的,在于密室有几面等大的铜镜,与一人形铜像,铜像以黑布遮挡,瞧不清模样,只能隐约看见是坐着的姿势。
“我知你心中野望,知你所喜,知你所厌,我能为你任何事,为什么不看看我,为什么那些人可以,而我不可以!”
姜淼随手将酒坛放在案面,她站在铜像前,呼微微急促,伸指着黑布扯,这人形铜像的面容终于,与姜淼十分相似,竟是姜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