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的气味鼻腔，李如泽垂看着琥珀的酒，看着那几粒刚才冰痛了手心的石块，泪猛地了来：“Stagni……”

        一汹涌的、莫名其妙的委屈涌上心，整天的思绪全乱糟糟搅在一起翻起来，李如泽搓着手心走过去，坐了还止不住地泣着。靠着明羽的肩，李如泽有越哭越凶的趋势，磕磕巴巴半天什么也没说，光是一声声地呜咽着，把泪滴明羽的颈窝。

        “如果，”李如泽坐起来，战战兢兢地看向明羽的睛，“如果我爸爸妈妈不同意呢，如果我拧不过他们呢？”

        李如泽抱着她不抬：“什么呀……就算我什么也帮不了你，你也喜我吗？”

        “没有，我真的很难过――嗯啊！”李如泽扑腾了两，随后光的屁就得到了她在明羽手的第一个板，“啊啊、好疼，真的疼呀……主人！”

        “可以，或者不可以，”明羽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我要你准确地回答。可以，就规矩答应我；不可以，请你喊安全词。支支吾吾像什么样？”

        “啊。嘿嘿……”窝明羽的怀里，李如泽不知怎么带着泪笑来，傻傻的两声，也勾起了明羽的微笑，“我也是变态哎，你要不要我啊。”

        一个人喝酒的时候，明羽习惯纯饮，若是说到调酒，多半都因为要照顾李如泽这个甜的小朋友。李如泽光有个酒鬼的样，要她纯饮却是一也喝不，明羽是知她这一的，因此这无疑又是惩罚了。李如泽面难，把已经冰凉的杯放在唇边：“主人……”

        “怕什么，能给我说说么。”

        明羽握了握杯，把酒杯推到李如泽面前：“我想还是太凉了。你可不可以替我喝掉？”

        “我算懂了。”明羽冷笑一声，把她在大上，一把拽了她的，“说来说去，你还是想招我收拾你。还问什么喜不喜的，要我说你就是好。”

        “如泽。”明羽的神变得格外凝重，看得李如泽心一惊，“你的人生轨迹由你自己选择，但假如你要无理由地妥协，喜的事争也不去争一把，那不是我喜的样。”

        “那也好，你过得充实，等见了面又可以给我讲好多话。”

        “怎么了？”明羽察觉到不对，紧紧把她搂着，揩了她腮上的泪珠，又抓着她的手一一摩挲，“你不喜这个吗？”

        “只要你和我说，不论什么事，我都陪你去。无所谓我会得到什么结果，只要你平平安安，你开心，我就问心无愧。”明羽的语气稍缓和了些，李如泽呆呆地望着她，还有一倒着气，“虽然说实话，我好想要你只属于我一个，天天都在我家里……这是我变态，你就不要了。”

        冰酒石叮叮当当落杯里，剩的是李如泽通红的手掌。明羽的酒其实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只留着一个薄底，因此石块落的声音格外目惊心，吓得李如泽浑一紧，泪朦胧地扶住了桌角。

        “不是，不是冰块，”李如泽噎着摇，小孩似地把明羽缠着，“不是怪你。我就是怕……”

        明羽轻轻抒了一气，从她手里拿杯放好，拉开了手边的椅：“来吧，坐。”

，没李如泽的份儿。李如泽正心慌着，明羽又要冰酒石，让李如泽去冰箱里拿了，迟迟不让她放。李如泽无措地站在桌边，冰酒石在手里，逐渐把手心冻得生疼，李如泽痛得皱起了脸，在明羽玩味的注视，抖着手沁了一背的冷汗。

        李如泽哭得睫湿答答的，圈已经通红了：“呜……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喜我啊……”

        “我才要问了，什么呀。喜哪里要什么条条款款的理由。”明羽了张纸，一她的鼻尖，“在外面很累，可是回来还有你这一个宝贝愿意陪着我，简直没有更好的事了。你给我的，谁来也比不上。”

        “你这么小小的一只，”明羽一笑，摸摸她的背给她顺气，“心这么多嘛。”

        “好。”明羽轻轻晃动酒杯，威士忌的馥郁香气四溢开来，刺激着李如泽的神经，“我不想要喝太冷的。”

        不论什么事，我都陪你去。李如泽被这漂亮到夸张的话砸得冒金星。她其实还是不太能相信明羽的漂亮话，但不可否认它们是有奇效的，听过之后，心里即刻就不再有问题要问了。明羽的吻又落来，这次是恶狠狠的，像是要把她吃去，李如泽仰着承受，只觉得意在沸腾。

        “这是怪我呢。”明羽把她抱到上去，亲地贴住脸，“我知了，以后都不要冰块了，好不好？”

        放它们，这样一桩无可厚非的小小的权力，被交付去后却能带来过量的羞耻。李如泽被混乱的心绪压得发闷，面前的人只是喝酒，什么也不说，但脑海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在代为行罚――太贱，太不知耻，太没有息，竟然心甘愿地让人这样掌控――羞辱的话像乱鞭劈过心，李如泽紧握着冰酒石，在泪落的前一秒，得到了松手的命令。

        “我太没用了。”

        “如果我没有空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