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泽环顾桌上，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一转，明羽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里的酒杯向她举起来，不动声地向她要求碰杯。李如泽顺应了她的意思，碰杯的一瞬间，两人的指尖蹭在一起，李如泽听见她低低笑了一声，抬起，看见明羽又搂住了那个女孩，仰着脖将酒一饮而尽了。

        “如泽！”卢颖亲亲地叫起来，拉她坐在边，给她倒酒，“这么巧，你和老板娘认识呀。”

        “太好了。”明羽愉快地吃掉橘，拍了拍李如泽的肩，“卢颖也有一首歌，来给他打打气吧。”

        李如泽抿了抿嘴，正要开，秦诗妤忽然了来：“哎，要么加个联系方式吧。咱们没去云看过演，到时去了找不到地方，还得麻烦明老师指路。”

        回公寓洗过澡，李如泽已经全然清醒了，靠在沙发上划手机。“夜”的提示音乍然响起来，开一看，李如泽呛了。

        卢颖和秦诗妤组织起了游戏，玩过几轮，大家都陷了微醺。李如泽输得厉害，被罚和卢颖玩pocky　game，一时两个人的表都不太自然，一个看秦诗妤，一个看边的男人。没人表态，明羽和那个陌生男人笑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碰了碰杯。

个人循声转过，是卢颖和一个陌生的男人。

        李如泽没听去其他人的名字，只顾向明羽望过去，生涩地笑了笑。明羽边的女孩仍然低着，手上的橘剥好了，就交到明羽的手里，全程一言不发。其他人很快又聊了起来，李如泽的视线却一直留在女孩的手指上，她像是机械地重复着一个指令，果汁得她满手亮晶晶的，也不见她一，直到明羽突然用一张纸包住她的指尖，低声说“可以了”，她才松了气抬起，加其他人的谈话。

        面附着她今天发送的玩照片。

        “我就是老板，不是老板娘。”秦诗妤撇撇嘴，为两人介绍桌上的人，“宝贝，明老师可盼着你来呢。”

        付了钱，三个人喝着柠檬闲聊起来，李如泽剥了橘分给两人，明羽接过去，却着不吃。

        “周末我们在云有场音乐会，不知你们愿不愿意赏光来看看。”明羽没有一醉意，不知是不是因为灯光太暗，她的神显得格外深邃，“方便的话，到时我把票给小景。”

        秦诗妤地应来，明羽于是看向李如泽，再次彬彬有礼地询问。她的脸漂亮到晃，李如泽说不话，了，又鬼使神差地去看刚才那个坐在明羽边的女孩。桌上的几个人都站起了，那女孩和卢颖挽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聊着，全没有了刚才那种奇怪的局促。

        “翎”说：“你喜这样的？”

        卢颖红着耳朵，pocky吃过一小截就让他咬断了，接着就黏着边人连连称醉；桌上的其他人喝着倒彩，又要罚他的酒，明羽却站起，示意秦诗妤带她去结账。李如泽借上厕所跟过去，走到了吧台才发现，自己手里也攥了个橘。

        明羽笑起来，打开了二维码。李如泽小心翼翼地打好名字发过去，好友申请通过的一瞬间，仿佛酒都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