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主殿所在之地早被拆掉,只剩孤零零的台,又因素日军队于此,渐渐衍生将台、演武场、军械资仓库等一应俱全的军事中心,直属大将军辖。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剪随终于现在演武场。
两人都没有收剑,只见剪随话锋一转。
反而是她后的苏夷反应乎她的意料。
这家伙还真甩不掉了。
所以,尚国是怎么把自己混得这么惨的?
“嗤,”剪随抬打量一苏夷,目光最后落在行香面上,“息最信任的烈犬,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跟着你。”
这个垃圾系统构建的世界不会连这逻辑没有吧?
不,也许是,愿者上钩?
意味不明。
演武场位于京畿,离尚王不算远。说起尚王,并非是特指某一个殿,这个时代的君权并未向后世那样,有着皇城城泾渭分明的界限,鄢城为尚国王都,而尚国王便是指鄢城之,以司朝议职责的榭阳殿为中心,向外延伸的殿聚落。尚国历史四百余载,自有辉煌鼎盛的时代,遗留至今已然数百座殿。
她来得悄无声息――尽她清楚地看到,剪随睑轻轻掀起,余光落在她上,又很快收回,没有理君王视察自己的,还得提前打声招呼,更何况对方已经注意到她了,行香心安理得地踏议事,站在案几边上往剪随手中看去。
过远的距离,看不清剪随面上的绪,只见剪随向她虚虚地行礼,继而便转与侧的副将交谈,安排起手士兵今日的训练。
行香撇嘴。
行香心稳如老狗。
“孤今日来此地,可不是为了观你二人针锋相对的。”
议事,剪随正伏在案前,手中拿着一卷兵书竹简。
这家伙手中抱着一柄剑,死心一样跟在行香后,寸步不离,一玄如影随形。
她来得早,站在将台上,隔老远便与将台的剪随遥遥相望。
她见剪随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去寻他,她才迈开步,余光瞥见后默不作声的苏夷形一动,立刻跟上来。
行香倒也不急,她靠在将台的墙垛,笑意盈盈地托腮往台看。剪随是从榭阳过来的,在他到来之前他手的士兵已然井井有条地开始了训练,整然有序,并且将士们的神面貌俱佳。行香心中的怪异又上来了,剪随是这诸侯国中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而行香亲所见的尚国军队,也都作风端肃,训练有度。
而今王朝式微,王室血脉凋零,不少偏僻的旧殿早已荒废,演武场原址便是几座废弃的旧殿。早年间原是王禁卫训练的场所,随着权力几代更迭,最终王禁卫也归为大将军麾,渐渐这里便成为大将军演练将士的所在。
“喂――”行香懒洋洋开,“剑,可以给孤收了吗?”
即使不是哑巴,也是个不吭声的闷葫芦。
她小声念声来,一刻,剪随抬手抄起手边的剑,寒光一霎,剑刃虚虚在行香的肩上。
苏夷收敛着目光,并不与剪随辩解,只是握剑的手仍在用力,两柄剑僵持不,在行香脖颈间暗自较劲,发咔哒咔哒的刺耳响声。
毕竟昨晚和今天早上她早已知剪随是个什么,她气息分毫未乱,对剪随挑了挑眉。
剪随挑剑的那一刻,苏夷一直紧握的剑也应声窍,到底是年轻些,不如剪随生死的经验丰富,男人剑已架在行香肩上,苏夷的剑才堪堪至剪随剑。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攻城……”
她是来演武场守株待兔的。
苏夷默不作声地跟了她一路,她拒绝也好,骂他也好,甚至连苏夷的义父――息那个老狐狸她都沙影骂了一顿,可青年就是一声不吭,如果不是一开始是他主动开自我介绍过,行香都想怀疑他是个哑巴。
“小鬼,作为一个侍卫也太失职了吧,若王上真是窃取军的奸细,方才我若想取她命,早就得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