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莫容的反应,见莫容只是沉默的想来扶他,更确定了心中所想。
又是一个幻象。
好声好气将赵瑾叶扶去洗后,莫容开始小心翼翼的在房中翻找,心里却如同乱麻一团。
她本以为赵瑾叶为虎作伥至少能有荣华富贵,权势滔天,却没想到看见他这副狼狈的模样。
能将他成这幅样的人,不是圣上,就是权势滔天的达官显贵。
看见对这副惨样……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兴。
心中一阵阵泛起的酸胀与疼惜却也不得假,他不只是如今朝堂上的对……她对他的谊,也无法一夜消散。
搜寻无果后,莫容坐在床思索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赵瑾叶。
冷面无言自是不行,她还是不到对阙鹤视若无睹。温柔安抚好像也不合适,毕竟二人如今明面上关系僵持,不如何她都没有立场关心他。
但看到那人带着酒意摇摇晃晃走来,一白衣衫更显得他枯瘦,怜惜胀了她的,一切的考量都烟消云散。
赵瑾叶躺在被中,贪婪的透过被醉意烧的模糊描摹莫容的影。
即使阿容是幻象,也不愿常来见他。
“你今日……穿得与平时很不同。”
莫容有些奇怪,问:“我平时穿成什么样?”
“湖蓝圆领袍,绑了护腕,着银质臂鞲,腰间躞蹀带上着短刃……”
莫容愣住了,醉酒的赵瑾叶有些语无次,可她还是反应过来,赵瑾叶说的是她少年时最喜的一衣衫。
所以……是把她当成幻象了?
床上的人仿佛并不期望她的回应,自顾自的接着说:“她大概恨透了我……也正常,我这般的人……”
莫说喜,赵瑾叶如今唯一奢求的便是她晚发现他摆求的痴态,也许这样,莫容对他鄙夷能少一些。
二人四目相接,莫容看着他空的底与的乌青,叹了气。
罢了,陪他一晚上也无关紧要。
她站起想宽衣上床,赵瑾叶却误以为她将要消散,急之起:“你今日……能否晚些走。”
你今晚格外真实,能否……多待一会。
听着几乎带上哀求的声音,莫容无奈的钻被窝,将抵在赵瑾叶的膛上。
“不走,你快躺好,当心着凉。”
赵瑾叶只觉得昏昏沉沉的发胀,腹与双肩细密的痛都显得不太真实。
他尽力克制自己不要痛声,免得一瞬清醒,幻象便会消散。
是他卑劣的幻想行津的模样,妄图偷来这一丝蜜一般的假象。
阿容会抱他、对他笑、与他亲近,一副喜他的模样。
这不过是因为她是个幻象。
真正的莫容不喜他、甚至厌恶他,而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被赵瑾叶的气息包围着,莫容后知后觉的到有些羞涩。
毕竟是双十年华的姑娘,侧又是自己的心上人,有些羞怯也是正常。
耳畔颤抖的呼声却将她拉了绪。
“你……怎么了?”
拉开了些距离,莫容看清了他脸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