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你早就听唐人街卖早茶的阿姆说过,在唐人街里,最不能招惹的就是那些黑帮。
"哦,就是刚刚这位拿着枪指着你的蠢货。"
你搞不清这些白人的年纪,仅从外表上看,这是一个眉目颇有几分清秀的少年。
"埃弗少爷。"
现在还多了一个……柔弱的你。
你挣脱不开,被迫抬起,措不及防地对上一双饶有兴味的睛,是和你腕间的翡翠镯一样的绿。
抓着你手腕的力虽然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桎梏着你的手。
"请、请不要杀我。"
"他不是我什么人,我是被他拐来的。"
你低低地了声"谢谢",本不抬起,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小,你受惊了,汗吧。"
似乎有靴落在青石地板的声音上响起,后抵着你的枪终于被放,小鱼着摔在地上,你赶紧蹲扶起她,视线突然闯一方白的手帕。
你的手心被攥得沁薄汗,暗自祈祷他们能够放过你。
明明中有温和的笑意,你却从埃弗那貌似绅士的举止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那个叫阿文的男人将枪递给了他,埃弗接过枪,顺势用那冰冷的手枪轻蔑地拍了拍你的脸。
你怕死,在埃弗准备拿枪对着你时,主动伸手抓住了枪。
你没想到在赌场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栋清幽的别墅。
俯在你面前的男人,发丝是淡淡的金,五官冷峻,因为凑得过近,你还能看见他鼻尖上一颗因为肤过白而显的小痣。
"小,你是他的未婚妻。你说,要怎么解决好呢……"
埃弗笑眯眯的,声音却陡然转冷。
埃弗拨动着手中的檀木珠,他和你后的男人说话,那双狭长的睛却直勾勾地注视着你丽苍白的小脸。
你的鼻尖似乎还能闻到枪残留的硝烟气息。
砰的一声枪响之后,什么声音都没了。
在危险面前,你意识地示弱,清澈的杏里逐渐漫上晶莹透明的珠,落一滴,砸在你和埃弗相的指尖上。
这人说话的音也有些奇怪,有种刻意调的字正腔圆。
红木的家、山画、檀香炉、腻白的瓷……
埃弗低看着你白腻的小脸,泪珠要坠不坠的可怜模样,神晦暗了几分。
"阿文,放开这位小。"
拉着你的手,埃弗将你轻轻带起。
之前在后用枪指着你的男人上前一步:"……这个女人在撒谎,那赌鬼说过房里住的是他的未婚妻。"
你
竟是个会说中文的洋人。
"阿文,不要吓到这位丽的小。"
*
埃弗似乎对有东方韵味的东西有独钟,就连别墅里的陈设也是。
"这位小。"埃弗的声音仍然是温和的,"你的未婚夫不仅欠额的赌债,还诱拐了我手的女人。"
"小,在你的未婚夫回来之前,恐怕我不能放你走了。"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细腻苍白的肉一看就保养良好,腕间还带着一串檀木珠,散着淡淡的木质清香。
手心传来温的,埃弗和你俱是一愣,你抓住枪的葱白指尖竟然不小心碰到了埃弗的肤。
"先生。"
埃弗禁你的房间只和他的书房一墙之隔,某一天深夜里,你甚至还听见了隔房间惨烈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