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微微光亮的白炽灯,只有那没有影的男人坐在镜前,一遍一遍地描绘着他的。
"姜姜要一直看着我才行啊。"
你看着郁文脸上逐渐弥漫上的黑雾,惊恐地睁大睛。
是画鬼,也是来困住你的厉鬼。
车平缓地开越来越深沉的天里。
"真不公平啊。"幽幽的带着寒气的声音传到你的耳边,这声音让你浑的汗瞬间竖起。
但你知,男孩年轻的生命是因为你的侧目,才被疯残忍地夺去。
灰蒙蒙的天着细细的雨,打着伞的少女比从前长开了一些,更加纤细妍丽。
"有个朋友……"
你本以为是不甘心放过你的郁文在自杀后化成了厉鬼。
车里有一奇异的香气,让你有些昏昏睡。
"姜姜,我你啊!"
很后悔,但现在你能的只有这些了。
――完――
很奇怪,但急于离开这里的你顾不上这么多。
轻敲车窗,你问司机:"车门怎么开不了?"
郁文将偷天换日的你关在了阴冷湿的地室里。
你看着墓碑上男孩年轻清秀的脸,尽让捐了一大笔钱给阎王殿,让夏一舟一辈投一个好胎,早早安息。
"小,坐副驾驶来吧。"
"小是来扫墓的吗?"
*
不对!
是说,这个天才教授,在死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自残。
不对!
着一把黑胶大伞在路边等车的你有些烦躁。
路过的上班族发现之后报了警。
你听到司机师傅问。
"姜姜,我好看吗?"
你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永远,永远地陪在他的边。
你的越来越虚弱了,有的时候神智不清时,会像懵懂的孩一样搂住他的脖。
"是。"
恶鬼因为你的亲昵满足地笑了。
可是郁文用那些阴邪的法困住你,一遍遍地覆在你上低语。
你,打开车门想要去,无奈之却发现后座的门打不开。
棒球帽沿压得极低,你看不见司机的表,只听见他淡淡地说。
新闻是这样描述郁文的:一个醉心于学术的天才教授,患上了神疾病,在死前遭受了烈的神折磨,决定辞职。在神状态极不稳定的况,教授误杀了自己的学生。清醒过后的教授痛苦万分,决定以死谢罪。
湿的公路上只有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在这样的雨天里很少有行人会行。
你听到低沉暗哑的声音问。
"鬼……"
大约是快要清明了,前来扫墓的人多了起来。
你惊叫:"你没死!"
"姜姜……"
回去的时候雨变得更大了,不由得让你想起刚遇见那个疯的那天,也是这样滂沱的大雨。
你这才明白,是郁文为了困住为猫妖的你,甘愿以厉鬼之永远纠缠于你。
折磨你的恶就这样被焚烧,成为装小盒里的一捧灰,被他瘦削悲痛的母亲带上了飞机,永远地离开了故土。
"姜姜为什么不看我?"
嘴唇嫣红似血,面庞却苍白如雪,透着一不正常的死气。
微凉的粘让你的在他的攻伐忍不住颤抖,恶鬼艳丽的眉直勾勾地看着你,为你不再注视他到不快,大掌掰过了你小巧的巴。
你看见了棒球帽那人过分苍白的脸。
是郁文!
男人的眉似乎用笔细细描绘过,比起你记忆中的郁文,年轻艳丽了许多。
看着车被碎玻璃扎得面目全非的女人,又害怕又惋惜。
*
雨刷不断冲刷着被浇得湿淋淋的车窗,然而街却是空的。
"尾号5683?"
雨后天晴,一辆报废的汽车停在了郊外,将一棵大树拦腰撞断。
那些飞溅的泥沾湿了你的小,灰尘浸之后变成了粘连的颗粒,何况骤变的天气有些阴冷,你的小被冻得不停哆嗦。
"太可怜了……撞得这么惨……"
"这个贱人死了也让你记着呢。"
其实你的意识有些模糊,胡乱答了一句。
"姜姜。"
"姜姜。"
"嗯……"
黑的轿车停在了你的面前,半开的车窗里,司机是着棒球帽的男人,天昏暗,你只能看见他毅的巴。
不需要多久,你就会虚弱到忘记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