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怀宁西北方向有个竹林吗?”
“为何?”
“桐城”
掌柜一听这话,脸上浮现一惋惜的神,摇摇:
“是,小人土生土长怀宁县本地人,自小就在这里长大。”
“客官有所不知啊,那紫竹林啊,有足足有大半个半个怀宁县那么大,本来以前周围村落里的人啊还可以去竹林里找什么有用的补贴家用,也就这一两年吧,去打猎采药的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也没来过,后来报了官府,官府也派人找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有胆大的人去,但也是一样的结果。唉,大家都说那竹林里有专门吃人的怪啊。”
张廷玉自跟玄烨分别后,就径直来怀宁城,往桐城方向走去,只不过,他走的不是官,而是那条人人避之不及的竹林近。没人注意的地方,一消瘦的声影飘绿荫密的竹林,消失不见。张廷玉慢慢地走在林中,踩在落叶上,发不属于着片林的簌簌声,时而,惊飞几只鸦雀,即便是夏之交的白天的紫竹林,林中却依然寒气阵阵。幽幽竹林,万倾翠,也压不住那阵阵濯的幽暗。张廷玉却似乎是早已习惯般,轻车熟路地走在那条已经被落叶覆盖了的看不原本还是路的小上。
“好好,客官,正好您的菜也到了,您请慢用,小的就不打扰您了。”
“客官,不知您还想知些什么?”
“那这片竹林连着哪里呢?”
“那片竹林经常有人去吗?”
“客官,客官。”
说罢就往柜台方向走去。玄烨看着满桌丰盛的佳肴,原本前面还肚饿非常的他,现在大减,顿时在心中不免开始腹诽起张某人来,把自己搅得不知味,寐不安席。此刻,远在数十里之外的张廷玉竟没来由的打了个嚏。
掌柜耐着问。玄烨张了张嘴,似乎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于是说:
“客官,您没事吧?”
老板在一旁关切问。玄烨轻轻摇了摇。
“暂时没有了,如果有的话,再来请教。”
玄烨听着,觉得匪夷所思,明明是人所为,还要赖给鬼。
虽是竹林,但林中也非平坦途,反倒是多险峻奇石,那有如成年人大的紫竹从毫无养分的碎石中攀升而上,直云天,脉交错,把整座石山紧紧勾连在一起,把那些嶙峋的怪石勾勒得如同酆都城中那些恶鬼般面目可憎。张廷玉心其实是愧疚的,他对玄烨说的话其实是半真半假,他确是桐城人,但家中已无亲眷,只余他一人而已。而在两年前他还有母亲,还有弟弟妹妹。时间不过须臾两载,家破人亡,星飞云散。
此时店伙计端着几盘摆的颇有些的菜肴走了过来,掌柜很是自然地站起,回:
玄烨念着这个名字,突然反应过来那个人不就是桐城人吗?明明已经平静去的心思又如波涛般翻涌起来。
“你是怀宁本地人吗?”
………………
“当然知了,小人家乡就在里那片竹林不远的地方啊,我们都那片竹林叫紫竹林呢”
掌柜用手在玄烨前晃了晃,呆愣在一边玄烨才回神过来。
玄烨略显客气的用巴指了指板凳,掌柜立服从地坐在了玄烨的对面。玄烨开:
“哦,这片林的那边就是桐城,以前从桐城来到怀宁只要穿过这片竹林,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能到了,比作官省了一半路程呢。”
老板疑惑怎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但嘴上也快速答:
“几年前,还有人经常到那竹林里找些什么草药啊或者野味什么的,就连小时侯,小人都还跑去里面玩过呢,可是现在没人去了,也没人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