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何梁睁开时，唐元早起床了，正坐在她的梳妆台前敷面膜。

        唐元无力地坐到床上。这是第一次，何梁不打招呼就先走了。

        “不要去，好不好……”他到全都红了，最后崩溃地埋她的肩窝泣。

        唐元也跟着他哭，还带着挂满泪花的脸去亲他。两个人同时都尝到了对方咸咸的泪的味。

        “元元，你说话啊。”何梁语气难得对她这么冲。

        唐元绪涨不起来。她好想告诉他今天中午聚餐发生的事，但却不知怎么开，最后只能憋一句：“我明天晚上要跟人吃饭。”

        唐元心有愧疚，回抱住他就啃了上去。两个人嘴唇一碰到就停不来，脱衣服、肢交缠。

        唐元不敢看他表，悄悄把手了回来，转到一边。

家都是关心你……何况这次，你要是能为家族，大家怎么可能不记得你这个呢？当然，要是华士的小少爷真的不错，你也可以考虑……”

        声音是刚睡醒后的沙哑，慵懒，交杂着的甜蜜。

        以后，界限便划得净净了。

        “姨婆。”唐元上声，清晰而又定地陈述自己立场，“我只会和他吃个饭。我也只欠你们这顿饭。”

        第一次，他这么明目张胆，在她清醒时，表达对她的占有。

        “我不想让你跟其他男生吃饭。”

        声音很轻，满是委屈。

        唐元惊得全僵，直愣愣盯着他。何梁仍在重重捣她，力气很大，撞得啪啪直响，每一次饱他烈的绪。

        何梁一脸懵：“吃饭，和谁呀？”

        “和一个男生，比我大两岁，家里很有钱。”唐元本来只是生气那些亲戚，发绪才这样说话。但刚说完，她上反应过来，这听上去倒像是何梁错了什么，让她不兴了，以致这样“怼”他。

        何梁在听到这句话后，脸瞬间僵了。

        唐元知他生气了。一时不知怎么解释，也明了，谁也没法阻止这事，她站起来，摘掉面膜，“我先去卫生间洗把脸。”

        何梁哪受的住她这样，赶紧趴到她背上又哄又认错：“元元，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哪里让你生气了，求你原谅我，别对我这样好吗？”

        “晚上要化妆，我先给肤补个。”

        何梁坐到她旁，笑着问：“去市图书馆还完书就过来了。今晚不会怪我来晚了吧？”

        何梁依旧在晚上爬到唐元卧室。唐元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等他了。

        然而，唐元从卫生间来时，房间里已空无一人。她去看阳台，窗刚被打开，何梁早离开了。

        “你还是要去吗？”何梁还以为，经过昨晚那么激烈又默契的，两人早达成协议不去了。

        经历过好几次，何梁再忍不住，一边撞击她的，一边说：“元元，你能不能别去了。”

        唐元瞬间就跟着难受了，又想到今天中午不堪的回忆，整个人倒在被窝里，搐着说：“别问了，要开学了，这几天你也别来找我了……”

        “怎么这么早就开始护肤啊？”他赤着床，走到她旁。

        来到卫生间，唐元故意在槽旁站了好久，才想好怎么跟何梁解释，甚至，还决定上穿上趣衣，再跟他几次。

        “都不能吻你脸了。”何梁一脸遗憾，最终只能拿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烙一个吻，“早安。”

        何梁的神肉可见地低迷起来了。他嘴角耷拉，愣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了句：“为什么？”

        唐元无法想象这次失约的话，家里亲戚的嘴脸，到时候的谩骂与羞辱，比之昨天中午，一定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