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完，有人一掌击碎石案，打断了他的怒斥。

        夜蔺目光冷峻，扫过表态的半数人等。真有意思，连李侑今日都生了主心骨，跪在杭光后。这些人齐齐看向他，似乎只要他一句话就能左右局面。

        “我明白，我明白的……”律长风捧起那两半绢帕，他懂得，九焉是她唯一的遗愿，她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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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敬卿率先清醒，劝阻：“教主，这女来历不明，又寸功未立，您将如此重位交给她，不仅我无法赞同，恐怕诸位首领也难以心服服。”此言一，许多人跟着附和，虽然他们平日看不惯刘敬卿嚣张跋扈，但不可否认，这番话在理。

        他直言：“教主往日荒唐，我等从不敢多说什么，但左使之位与四长老比肩，非同小可，还请您收回成令。”见律长风不为所动，自觉驳了颜面的他质问起夜蔺，“夜长老，教中事务向来由你主持，逢此大事，你不行规劝之责，意何为？”

        她莫名比十九还要紧张，却见他纹丝不动，默默承受律长风的真气查探。

        “我会到。”

        没想到一刻，杭光就丢了拐杖，拖着年迈的躯跪在地上，他德望重，这一跪自然引数人跟随。

        阿九来不及思考这个承诺的义，他已转步回台。几乎瞬间，那个绝望的男人恢复了作为教主的风度，“我宣布，从今日起，盛九焉任雪饮教左使之位。”

        刘敬卿岂敢违逆去，教主铁了心要抬举那黄丫，他再多说一句，怕是澹镜八堂都会交给她。只好看杭光的态度，他算律长风的长辈，说话比任何人都有分量。

        殿上霎时安静极了，没人敢声，他们想不到，素来温和的教主竟会变得这样蛮横。

        律长风心如死灰，没力纠缠，冷声：“我意已决，再多言者，与此案同。”

        杭光气得站起，“夜蔺你……”

        律长风对他们的撞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加码，“还有坤灵堂、巽风堂、震霆堂和兑泽堂，以后四堂皆由左使统摄，各正副堂主如有抉择，不必向四象阁过问，请示盛左使即可。”

        白月光长得很像好人的样。这个事件还差一收尾就完了。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她终于等到律长风收了手，“不错，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力和定力。”然而，还来不及松一气，她听到他问：“小兄弟，你是何人？”

        阿九摇，“她别无所求，只嘱咐我来找你，说你会明白她的意思。”

        她的心充满了迷茫和困惑，这时律长风走了过来，他说：“九焉，从此以后，澹镜山就是你的家，我定不负你阿娘的托付，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他注视她的神和阿娘何其相似，她微微动容，刹那有了答案。

        阿九也没想到，律长风力排众议，为她在雪饮教铺了一条路。她忽然醒悟，现在的她，算不算站在了阿娘所期冀的起？

愿？”

        于公，他也不赞同教主任之举。于私，他不忍心和他们一起迫教主。但有些事本不该去衡量，他无需斟酌，伏首：“为属，夜蔺谨遵教主的命令。”

        律长风近前，抬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小兄弟，多谢你方才手相助。”看似亲近，但阿九离得近，能觉察一浩瀚的劲气正在十九的经脉游走。

        众人经历混乱，还未稳神，直接让律长风这当一棒打蒙了。

        少年平易湛然，天生一副搏得人好的样貌。

        律长风得到藉，了，目光投向了她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