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話說，妳怎麼會這麼剛好的來民政局？』

        「妳為什麼要是我媽媽？」

        「涼冰？涼冰！救護車，鶴熙，叫救護車……」

        「我知。」我愛妳。

        小倫沉默。

        沒想到涼冰會對凱莎說這種話，顯然她是痛到底了。不過凱莎沒生氣，只是上前擁抱涼冰，讓她在肩上哭得像個三歲的孩，哭到泣不成聲無法控制，哭到昏厥陷黑暗。

        「姊姊，我真的很想揍妳。」

        凝視涼冰的黑眸，薔薇完全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只覺得想打她。蓋文件最後一頁的手印，薔薇很快站起轉，但涼冰還是坐在那。

        「小倫，謝謝。」薔薇禮貌回應。

        「我不要。」

        「反正已經是妳的了，妳若不要，就捐了吧。」涼冰還是笑著看她，只是笑容有點勉強。

        『離婚？妳結婚了？』小倫震驚，但後來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對不起。薔薇，但如果她讓妳這麼傷心，妳……』

「涼小，杜小，如果妳們都同意的話就可以在文件上簽字，解除親關係。」

        『薔薇，生日快樂，我的錢只夠租十秒鐘，我記得妳好像小我幾歲，二十六歲吧。』

        －－－

        黃昏時走民政局，薔薇拿了個新的份證，看著母親的欄位不再有涼冰的名字，心難以言喻，本來又想淚的，但手機鈴聲先響起了。

        聽完最後一句，薔薇憤而離開，頭也不回。涼冰不發一語的坐著，過了五秒後，她才站起來望著薔薇離去的背影一直不願走開。凱莎跟鶴熙因為在外面等得有點久，而且只看見薔薇來，所以很擔心的進來看。

        薔薇覺得莫名其妙，很不願的抬頭看，看見了一個電廣告牆。

        夕陽灑落天地，薔薇從沒想過有一天，在她二十六歲的生日那天，會蹲在民政局前的廣場上，痛哭涕。

        「可是，小倫，我盡力了……我盡力了，我真的盡力了……」

        「現在已經不是了。」

        「薔薇，我在國內名所有的財產，份、基金、動產、不動產，包括那棟房、車，都已經轉到妳的名了。」涼冰邊簽字邊說。

        兩人聽從律師的指示在文件上簽上姓名蓋章。

        「小倫？我很忙沒空……」

        『薔薇！妳先別掛斷，快抬頭看！拜託！』

        「她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但她終究是別人的。」握緊份證，薔薇的語調無法再冷靜。

        「還是妳要我全轉成現金，匯到妳的戶頭。」

        「我、我會恨妳。」薔薇的聲調在顫抖。

        「我今天離婚了。」

        小倫此時的生日祝賀讓薔薇到很諷刺，她居然愛一個女人愛到把自己的生都忘了。

        「我說了我不要！」薔薇終於氣不過，轉過頭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