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吗?”
白玉宣只是轻轻地笑,他手覆盖住我的,泪浸湿了他的指尖。
“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回来过,白家的生意愈发艰难,他都不不顾,你们就没有觉得奇怪吗?”
奇怪,当然奇怪。
这个年代谁死在外边都不奇怪,但是这么些年,从没有人提过这个猜测。
我原以为白玉宣是不择言。
直到我看到了婆婆的反应,她得意的表再也不见,她仇恨地看着白玉宣,几乎要剜他心啖他肉。
“他在骗人!”婆婆声喊。
可是,众人神闪烁,压不听她的解释。
白家多有钱啊,以前是有白老爷压着,白实甫虽然不事但好歹名还在,白家的生意还能苟延残。
现在白老爷迟迟不归家,不知是不是死外边了,白实甫又一死,这偌大个白家只剩些老弱妇孺。
至于白玉宣?
留洋那么多年,生意铺的掌柜谁还听他的?
白家这家产,岂不是没人继承了?
婆婆环视一周,本来她大声叫来这伙亲戚是为了给我跟白玉宣颜看看,结果现在这些人成了凶恶的豺狼,满都是白家无主的财产。
“大嫂你也真是的,大哥在外边死了,尸骨无存,好歹立个衣冠冢土归乡吧。”山羊胡中年男指责。
他这句话好似打开了众亲戚的话匣。
“是啊是啊,大嫂你把大哥的死讯瞒着也不是事儿。”
“要不是玉宣这孩实诚,我们这帮亲戚都还被瞒在鼓里呢。”
也有人耐不住,挑明了意思。
“实甫死了,大哥也死了,这家产怎么说,给玉宣吗?”
婆婆一气差没上来。
“家产留给白玉宣?留给这妇的儿?”
“开什么玩笑!”
婆婆一不留神把心中所想骂来了。
众人神莫测。
“大嫂给个准话,你又不姓白,白家家产你也不能私吞吧?”
“……”
激烈的讨论在祖祠展开。
我,白玉宣,死去的白实甫,不知死没死的公公,都不再是谈话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