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红,摸了摸微痛,敷的粉盖不住那痕迹,令她有些生气,打算晚上报复他,她要咬他的脖,让他也为这个烦恼。
“诏罢镇为州[ 罢镇为州是孝明帝时期针对北镇暴动的政策,改北方边境军镇为州、建立郡县。],蠲免赋税……什么行台[ 北魏任行台者多兼任当州刺史或都督诸州军事,成为地方军事指挥机关。],什么都督中外诸军事[ 都督中外诸军事是都督京城军队的级军事官员职位。祝总斌先生证明都督中外诸军事的职权限于掌护卫城外的中央军。]的官名好复杂……好难懂,果然我不是那块料。”婉凝嘴上言弃,还是持看那些复杂的各式文书,看着看着到了晌午。
婉凝怕瑞珠多心,特地跟她唠了会儿,相谈甚,心畅然,便到元琰的书房看书。书架里有整编成数十卷的公文,她想起那天看到的文书,刻意挑魏国的政令看看。其实她对男人们明争暗斗、刀光剑影、互相残杀的世界一没兴趣,战乱、天灾的世里朝廷的纷争尤为可怖。但谁让她是永安王的女人,在无形之中已经卷魏国朝堂的漩涡,所以要趁现在多留心政要,居安思危,这样以后若是遇到危机也好帮他谋划策。
婢的当然懒得琢磨主人的世界,但那么浅显易见的事就摆在前,明人不可能看不来。宋娘貌又好,讨人喜,连带大王的都了,变得对人和和气气,让房的丫鬟都松快不少,至少她是个不差的主。
“于夫人,我们人的最忌讳背地里说主人的好坏。”大丫瑞珠平日里素知她为人,没好气地怼回去。
“瑞珠,那宋娘到底是个什么份?大王居然要我们对这么个丫毕恭毕敬。”那老娘被永安王训过后就怀恨在心,苦于没机会欺负到她上。
在婢女里,阅尽天女的永安王见了她得跟什么似的,捧在手心里,凡事都照着王妃来,甚至放皇族派给她端汤递,送钱送,她稍有一不顺心就加倍补偿,更别提大王跟她分别一小会儿就思之狂,被她冷落就心碎好几天的反常。这样不寻常的,已经远远超人间的恋。
晨起散步,她走房门就听到娘和侍女窃窃私语。
“于夫人,”瑞珠刚想劝她一句,却看见婉凝冷瞧着娘,惊:“宋娘,您是要去哪?”她们的对话被宋娘全听去,她吓得直哆嗦。老娘也被她慑住,怔在原地。
“那丫算什么主人,里的人被大王接过来养在家的暗娼罢了,多是仗着跟大王朝朝共寝被大王着。但大王过的人可多了去,更别说还有王妃、太后。凭她?多在宅里当个丫鬟度日。若是大王纳她为妾便是她几辈的福分,她还敢蹬鼻上脸?”娘的老脸都恨得扭曲,忽然间来个女人抢了她在王宅的地位,自是恨得要死。
“来透透风。”婉凝莞尔一笑,对老娘了声好,就邀瑞珠一同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