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川,是张伯川告诉我的。”
齐姎竟从她这话里听一丝悲怆,仿佛她曾亲历过这许多似的,心不由产生了些许动。
“你可以问问你的私生弟弟齐赞丞,他便是这次行动的狙击手。”
“若我与他唱双簧,刚才便不会求你助我离开;若他已知晓此事,刚才在车站亦不会这么被动,这样有什么益呢,打草惊蛇,让你们早提防?”
知,父亲斩除政敌的手段她也知,莫不是真如这女人所说,这次的行动是父亲策划的?
被厄的谭珍娴呼顿窒,瞬间便觉到上气不接气,齐姎的手还在毫无轻重地收紧,她的脸逐渐憋得通红,腔像是要爆炸一般痛楚。
思及此,她心便多了几许烦乱,可依旧虚张声势,“我杀了你不就没人告诉他了吗?”
谭珍娴已经想好了用谁来当挡箭牌,
齐姎心里一咯噔,这才真正把她的话当回事,若说父兄行刺卓君尧是她编造杜撰也就罢了,可她怎么会连祁赞丞的存在都一清二楚?她家这个私生一直都是影般的人,除了少数几个亲近的家人知,外人绝无探知的可能。
面前这女人狰狞的脸孔逐渐模糊起来,狗日的,她快要被掐死了……
她满真诚,倒不像在说假话,但齐姎依旧将信将疑,“你莫要在这里构陷,有何证据证明我父兄策划了刺杀行动?”
她拉回微怔的神智,“你到底是谁?”
“愚蠢,你如果现在杀了我,卓君尧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只会把这笔账计到齐家的上引起双方更大的对立,更何况,你是想在他心里留一个因妒生恨,公报私仇的毒妇形象吗?”
谭珍娴艰难地平复着呼,哑然低语,“你杀了我又有什么用呢?你能杀光现在他边的所有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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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是从何探知?”
“实不相瞒,来南边非我所愿,充其量不过卓君尧一时的见起意,可待男人兴致一过,女人还不就如隔日黄花,凋敝飘零。”谭珍娴的脸上写满无奈,“我实在是个微不足的小角,但确知你父兄对卓君尧起了杀心,想必你不愿面对这等残酷局面,若你能择机助我离开,待我去后,我愿与你里应外合,神不知鬼不觉破了你父兄的计划,如何?”
就在她即将窒息的前一秒,齐姎收了势,大量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涌肺腔,她抻直不住地咳,狼狈不堪,就听齐姎在她上方居临地发话,“还跟我嘚瑟吗?”
她来回踱了几步,像是在思考她话里的漏,“你若真是个微不足的角,怎会对此等机密了如指掌?莫不是……卓君尧已经知晓了此事,让你故意来唱双簧?”
“你!……”齐姎气急败坏,手直接狠狠掐上了谭珍娴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