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你鲁莽,徒惹事端,还不退!”齐潍东数落着妹妹,睛却直勾勾盯着卓君尧不放,“呵呵,君尧辛苦!”他大步上前放低姿态握手寒暄,“此次行程甚是险恶,你能逢凶化吉平安归来,我甚欣啊!”
事已至此,卓君尧再难斡旋,脸已是说不地难看,谭珍娴知他是因为受人掣肘所以心里憋屈,可若僵持在这里,今日他俩恐怕一个都走不掉,还不如她先妥协,让他脱去想办法。
“我没有胡闹,齐次长的话在理,若我初来乍到便坏了法度,其后难免众铄金,反倒罔顾了我一片拳拳之意,我既诚意归降,也不惧所谓甄别,恰好给我个机会,一表忠心。”
已经失去存稿加持的作者,卑微到不敢抬,该用什么来延续这一天一更的丽奇迹?
她主动往前站了一步,“我便跟齐次长走一趟罢。”
齐潍东见他脆,也不再拐弯抹角,表依旧维持着得有礼,只意味深长地扫了谭珍娴,“此番前来,主要还是为了柳知蝉小的事……”
齐潍东怕节外生枝,一再促,“柳小,请吧。”
他不等卓君尧嘴,又继续抢白,“柳小份过于,虽说其已有投诚之意,可规矩,仍是要先行份甄别,也就请君尧你暂且克制私,”齐潍东指了指一旁仍剑弩张的两队人,“……莫要再为难办事的人了,如何?”
“嗬,”卓君尧不耐轻笑一声,实在不想再同他虚与委蛇,“齐次长庶务缠,总不至于特意赶来车站同我寒暄,有何贵,不妨直言。”
时枪走火的态势,竟是齐潍东带着人亲自赶了过来。
“柳小觉悟之,深令齐某佩服。”齐潍东面上不显,可心里却暗暗称奇,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大,胆气倒不小,面对如此危机,竟这般泰然自若,还能想得的说辞来缓解双方僵局,实在不容小觑。
她扭看了卓君尧一,果然在他脸上看了一丝为难的神。
既然如此……
她便没再犹豫,也不回地随他们上了车。
谭珍娴觉自己今日在劫难逃了,看来他执意将她鲁莽带回,还是草率了。
众人皆未料她此举,不由哑然以对,卓君尧立刻上前阻她,“不要胡闹!”
克制私的言之意便重了,卓君尧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岂能犯此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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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潍东倒也不以为意,“何来此说?这次南北合议,波谲云诡,你愿为国之重业亲自深敌腹,此等大无畏英勇神,实乃我辈学习之楷模,怎可如此轻言自己?”
“哪里,齐次长如此客气,竟纡尊降贵亲迎卓某,倒令卓某汗颜至极,此番未能成事,有辱上命所托,我合该藤条加,负荆请罪,自去领命受罚才对,怎好惊动贵兄妹二位亲迎?”卓君尧话说的漂亮,姿态却极其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