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跟踪，原先只是知有这么个人，但直到他来了承天，才发觉他行踪诡秘，对他的监视就密切了。”

        陆师长在后面没看，直摇叹息，误国啊……这可怎么是好，把个敌党女间谍当个宝，回去还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嗯，之前他被祁岱山安了铁的工程队，估计是想提前悉铁路沿线的布防，这次化名郑龙昇北上，是打算和张伯川里应外合，除掉我的。”

        标准的贼喊捉贼了，卓君尧哭笑不得，“那真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她本就觉得自己是个带罪俘虏，此时更是有被吓到，“我……我太无聊了，打算随便走走，没想到……就……不、不是故意的。”她语无次地朝他解释着。

        “没有。”卓君尧顿了一会儿，“他其实是老东西的私生。”

“这不就是大老板的用意，将我生生架上这个位置，也是为了平衡祁家在军政两界的势力，拿我挡箭牌。”

        卓君尧见她突然不说话了，也大致能料到她在胡思乱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卑鄙无耻，见起意，不声不响就占了你的便宜？”

        谭珍娴见状忙上前帮他，他臂膀还受着伤，行动诸多不便，“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你们声音太大了。”她小小声辩解。

        卓君尧却看穿了她一副言又止的扭样，他一边吃力地单手脱着外套，一边状似随意地帮她打开话题，“怎么，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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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卓君尧很突兀地挑了眉，没有多说什么。

        “错了，我可以不你们的计划走的。”卓君尧伸指缓缓勾起她小脸，迫她与他直视，“可因为是你，我改了主意，心甘愿你的圈套。”

        她太过震惊，垂的手指轻轻敲到了门板也没发觉，却惊动了里面谈话的两人，门嚯地一便被拉开了，卓君尧一脸阴鸷。

        她见他没表什么绪，又小心翼翼地追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踪他的？”她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如果在茂城时他就盯上了这个人，那怎么可能不知她随他北上的事？怎么可能不知她的真实份？

        卓君尧见小姑娘都置气了，不由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背，“问吧，与其让你这小脑袋添油加醋地乱想，不如直接告诉你。”

        她脸一变得沁红。

        “长官的艺术。”陆师长嗤笑一声，“那个逃掉的狙击手抓住了吗？”

        “不是的！”谭珍娴觉得自己更解释不清了，不由有丝懊恼，“我就是不喜被蒙在鼓里。”

        “也——算不上很熟，我就是好奇。”谭珍娴眨眨，直觉这时候还是不要说实话的好。

        谭珍娴也忍不住把耳朵往门上更贴近了一些。

        谭珍娴其实就是比较在意郑龙昇的事，“我刚才听到你们提到了&039;郑龙昇&039;？他是我在革大的同学。”

        谭珍娴松了气，心里却又暗自腹诽，看来他早就知她是革大的女学生了，居然还将计就计，真不愧是卓家的男人，怪阴险的。

        “嗯……你跟他很熟？”他反问，不知为何，语气有沉。

        他的目光很快就缓和来，“我陪你逛，自己别乱跑。”他摸摸她的，“回房去等我。”

        听到这个名字，谭珍娴呆若木鸡，原来……原来郑龙昇也有如此复杂的份？

        “他不叫&039;郑龙昇&039;？”

        她起看向他，想到刚才偷听到的那些讯息，千言万语就在嘴边，却也不知该如何开。

        “嗯，”卓君尧漫应了一声，“然后呢？”

        被他这么直白地看穿，谭珍娴还尴尬，“没有，大家只是各行其事，况且，我之前也是好心理准备的。”

        谭珍娴还没见过他如此严肃的表，原本站在车厢尽执勤的卫兵听见动静也迅速往这边赶来，仿佛一刻就要将她拿。

        ***

        谭珍娴只好又退回房里，果然不一会儿，卓君尧就来了。

        “啊？这老东西这么风，还有私生？”陆师长的嗓门瞬间很八卦地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