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收拾完碗筷,空忧心忡忡地看着坐在窗前神游天际的妹妹。
“…你认识他?”
刚来那几天…她的胃明明好到恨不得把盘都净,今天居然连饭都不添了。
空想了想,说:“唔…今天厨房送来了一些新鲜的嘟嘟莲和虾蟹,要不要吃嘟嘟莲海鲜羹?”
“哥哥在说什么啊,真是的,我和他又没什么……”不好意思在哥哥面前承认自己和达达利亚的关系,荧胡乱地搪了过去,“哼…不理你了,我明天就回枫丹找别人玩去。”
空转瞥了一渊上:“渊上,你不想吃吗?”
教令院的阿茂,有一个就够了。
阿茂用力了:“嗯!十一哥哥对我们很好,还经常把自己的分给我们吃。”
“…哥哥,你是不是特别讨厌他?”
嘴上说着「再也不要和哥哥分开了」,实则待没几天,心思就全不在他这了。
他的妹妹那么好,那么完,边围绕着一堆追求者也是很正常的事,她还年轻,难免会驻足贪恋那些过路的风景。
唉,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渊上就是个任谁都能欺负的可怜虫。
只有他,才能永远有资格陪在她边。
“…这样啊。”
荧勉笑了:“哪有的事,哥哥的菜最好吃了,就是最近天气了没胃。”
“还在研究所的时候,十一哥哥就跟我们讲了很多关于旅行者的事迹,好多人一开始还不信,都觉得是十一哥哥编来哄小孩的童话传说,直到看到旅行者,大家才相
她的大脑在想他,她的心脏在想他,她的也在想他,现在就连她的胃都在想念他……
荧忍住想要哭泣的冲动,隔着袋攥紧了里面静静躺着的那枚的神之。
空一听就什么都明白了。
阿茂忽然指着橱上的一张合影雀跃地叫。
荧走过去看了一,这分明是达达利亚在枫丹养伤期间和这里孩的合照,但一直住在地研究所的阿茂怎么可能和达达利亚见过面,他…是不是把他错认成了亚历克斯?
他是她的哥哥,和「他们」都不一样。
在梦里她不是都已经过歉了吗?他现在又在甩脸给谁看?
她决定化悲愤为:“哥哥,今晚吃什么?”
“…嗯,”荧,顺势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哥哥你见过的,就那个愚人众的执行官。”
“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空呵呵一笑,“你的选择,哥哥一向是支持的,不过你还小,对那个人或许只是一时的新鲜,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原来那孩在研究所里还有自己的朋友。
她只是…突然有想吃至冬菜了。
还是说…他看到她变成蛇后吃人的样,觉恶心了?
…可她也没真的吃去啊。
临走时,散兵还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许将阿茂留在「炉之家」,必须全须全尾地给他送回去。
公馆最近来了许多新人,其中也包括了那些从地黑心研究所里救来的孩,除了少数向往平凡自由生活的,他们大多选择了留。
讨厌那个名字直说不就好了,那人还真是别扭,非得搞得这么迂回曲折。
空佯装不知,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没有,和朋友吵架了?”
呵…那种狐狸一样的男人,她迟早会腻,她以后还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人,难他还要一个个地同他们计较?
知她在这里的,除了那人还能有谁?
…那种野狗一样的男人哪里好了?
看完今天的信后,荧失望地将它们一脑全扫了垃圾桶里,怎么尽是些促销广告。
居然都不劝她去找他和好,难还在计较当初达达利亚为了挑衅他而说的那些话?
荧索直接问空:“哥哥,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我?”
“这样啊,那就去找别的朋友玩吧,”空用手指轻柔地将妹妹乱蓬蓬的发梳顺,“反正你朋友这么多,也不差这一个,对不对?”
…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荧暗自揣测是因为只要有阿茂在,教令院的人就不会再用那个读音相同的名字来称呼他了——毕竟没有哪个好人能忍心夺走一个小孤儿父母留给他唯一的礼。
都半个月了,他还没消气吗?
来枫丹之前,荧去须弥把阿茂也接了过来,等孩们正式开始训练后,他们能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想要叙旧就只能趁现在了。
这几天,她寄的一封封信如同石沉大海,以往哪怕是她一两句话的简讯,他也能洋洋洒洒地寄回好几大张信纸,从日期上来看,每次几乎都是一收到信就立刻回复了。
“…是哥哥手艺退步了吗?你今天只吃了一碗饭。”
想吃乎乎的酸油红菜汤,想吃烟熏得香的红,想吃里面铺满章鱼螃蟹的嘟嘟莲海鲜羹……
明明嘴里还在吃着糕,就又开始惦记起今晚的伙了。
“啊,是十一哥哥!太好了,原来他也逃来了!”
消费,那本来就是给她存的。
荧一听到嘟嘟莲海鲜羹就来气,她心不在焉地随糊:“渊上说他不想吃。”
荧觉得自己好像病了。
渊上已经习惯被她推来当炮灰:“殿,卑职只是过来送外卖的,就不留叨扰蹭饭了。”
枫丹,布法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