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他只能以实际行动证明了。

        “心真大，就不怕我把你卖掉?”达达利亚摆正她上睡歪的护耳帽，将她往自己怀里又拢了拢。

        “我穿愚人众制式大衣也是很帅的哦，想不想看?”

        见她还是执意不肯收，达达利亚只好接过店员手上的衣服，一把将她推了更衣室。

        “很好看，就是脱的时候会很麻烦吧?”达达利亚由衷地赞叹。

        店员忙不迭地，捧来了一大摞裙。

        …跟他回家，就这么紧张吗?也不知她在担心些什么，他真的只是想带她度假放松，可绝对没有要婚的意思。

        荧被达达利亚摇醒，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过了检票，直到站在月台上，她还在不停地打着哈欠。

        “实不相瞒，我也想……”

        一提到「博士」，荧就不作声了。

        几名店员观鼻鼻观心，对客人的此类行为早已见怪不怪，顾客至上——只要能为她们带来丰厚的提成。

        “…不要误伤到普通人了。”荧轻声提醒。

        “…嗯。”荧没再反驳，老老实实地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她昨晚没睡好，今天还有些疼。

        “好，全听你的，”达达利亚环伺了一圈，没发现有普通人，哪怕是门那个白发苍苍的耄耋老翁，也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她昨晚在他床上翻来覆去许久都没睡着，他只好抱着她，到她疲力竭才让她累得勉睡了过去。

        “别看他那副泰然自若风度翩翩的样，其实心里成天想着躺北国银行里数钱呢。”

        两人上一人一土里土气的羊护耳帽，倒真的有些像返乡探亲的至冬小夫妻了。

        “那个是列车长吗?制服好帅气！”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引走了。

        “谁稀罕看你……”

        “哈哈，你在想些什么?我只是在说你换衣服会麻烦，”达达利亚无辜地眨了眨睛，他是真的没想到那层去，“我倒是不嫌麻烦…穿着裙不也一样可以…唔！好痛！”

        “潘塔罗涅，我们前天原定的绑架对象，”达达利亚不满地挑了挑眉，“你问他嘛?”

        “这是谁呀?”她指了指报纸新闻图里的那个人，他站在角落里，脸上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表。

        她忽然从报纸上瞥见了一个熟悉的影，是刚才买冰淇淋时撞到的那个人。

        “…不用这么多，只是御寒而已。”荧吓得赶忙拒绝，这些裙致又厚实，得多少摩拉了。

上的衣服。

        “…。”她恨不得拽紧他红围巾的两端让他永远闭嘴。

        荧一登上列车便察觉到了，边的达达利亚也敛了笑意，二人镇定地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

        在达达利亚的胁迫，荧只能将那一摞衣服都试了一遍，还好上衬的衣服多，即使在他面前换衣服也不至于太羞耻。

        荧闲着无聊，也凑过去一起看。

        “我的小啊…哪怕是在至冬，贩卖人也是违法的…就算作为商品贩售自己也不行。”达达利亚立刻打消了她这个可怕的念。

        呜呜——

        他抱着胳膊坐在椅上满意地了，吩咐一旁毕恭毕敬的店员:“把我刚才挑的那些也拿过来。”

        期待了这么久，终于有意思了。

        总算开始有些依赖他了，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脸，达达利亚欣地想。

        候车厅。

        达达利亚从报童手里买来一份当地的报纸，展开阅读了起来。

        “那可不行，得一碗端平，不能就你没新衣服穿，”达达利亚示意她看柜台上正在打包的店员，那几个姑娘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家里每个人的衣服我都买了，到时托运回去。”

        “要不要喝?”看她一萎靡了来，达达利亚轻声问，“困了就靠我上睡一会，检票的时候叫你。”

        他们置办的那堆礼都已经办了托运，如今两人上没什么行李，倒也还算轻便。

        “不，你不想，”达达利亚眯起睛，“他和「博士」可有着不少合作。”

        一有机会达达利亚便不遗余力地在荧面前诋毁抹黑自己的同僚，生怕她见起意移别恋。

        “卖去的钱能不能你三我七?”一提到摩拉，她顿时也来了神，自己又不是不能用锚逃跑，“阿贾克斯同志，我发现了一条循环产业链。”

        豪华车厢的氛围安静到有些诡异。

        ——他真的要带她回家乡了。

        「博士」总算是忍不住要手了吗?

        列车门彻底关上，车厢的人一从四面八方向他们

        “他就是「富人」?”那个掌握着提瓦特经济命脉的银行家?

        一列冒着白雾的列车拖着长长汽笛声哐当哐当地站了，站提示的钟声也随之响起，达达利亚牵着心上人的手登上列车，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了。

        他知她向来喜长得好看的，而潘塔罗涅恰好就长得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