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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回来,倒霉。他对自己说,看来撒旦也不太喜亡命徒。
五天后。五天后他就能恢复到原来的状况,十天后就能完成这次任务,一如往常。只是……她轻轻叹了气,伤从来不来自外界,沉疴难愈的是在。
赛琳娜啧了一声,显然不太满意对话的戛然而止。她的视线围着床上的人绕了几圈,最后停留在那张苍白的脸上。
弗兰克划开手机屏幕,一张男人的照片弹来,络腮胡,棕发蓝,六十岁左右的白人,右耳缺了一块。
弗兰克闭上了睛,错过了女人离开前担忧的神。他浅浅地了气,空气里除了消毒的味外,还参杂着一柠檬清洁剂的香气,湿的气味,还有赛琳娜上叫不名字的香。
“转接人的儿五天前死于枪击,中弹。这家伙年纪大了,收到消息后突发心梗,没救过来。现在货砸我手上了,我需要新的帮手负责运输,两个客,一个在曼城,一个在丁堡。”
了?”
男人棕绿的瞳孔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纤长细密的睫给他朗的轮廓平添了几分温和。数日未刮的胡茬冒一片淡青,从来整洁优雅、手净利落、杀人放火都游刃有余的雇佣兵躺在那里,展示着他从未有过的脆弱和狼狈。
“哈哈。”女人笑几声,摆了个鬼脸,“一都不好笑,甜心。”她颇为哀愁地叹了气,抬抬巴示意他打开手机,“除了要交货,谁愿意来这儿淋雨。”
“资料给我,当付你医药费。”良久,弗兰克叹了气,熄屏幕。“给你提个建议,再遇到躺在街边的死人,别挡着他见撒旦。”
至少,他想,这里的香还是不错的。
手机屏幕上显示今天是四月十五号,离他昏迷前刚好差五天。弗兰克心复杂地看着那张照片,另一张相似的、更年轻的面孔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棕发,蓝,不走运的小伙,一枪正中眉心。
不知是不是弗兰克的错觉,说这话时,对方向来戏谑的神里透着几分柔和。他不自然地别过脸,摆“我很累了别打扰我休息”的姿态,没有再应她的话。
“怎么样,是不是有熟?”
西装革履被竖条纹的病号服替代,袖一截苍白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侧,青的血顺着手背一路向上攀爬。杀手的呼很轻,看起来虚弱得过分。但赛琳娜清楚他能在这幅状态拧断另一个人的脖。
“看着你那张漂亮脸被老鼠当宵夜?”赛琳娜耸耸肩,“我可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