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一些的事项。他抬手示意各人员可以上台准备了。
演讲台旁边摆着一张实木的长方形桌,受罚的人被要求背对着观刑的师生站立,双手撑住桌面,双分开。这个姿势把受责的位自然地凸显来,让泱泱人群可以把受罚的整个过程看个仔细。
魏川站起来,单手着袋、目不斜视地往台上走去,好像完全没有把这场惩罚放在里。林淼淼看不到他的表,但因为距离离得近,她注意到他伸在外面的另一只手在微微颤抖。
……他也会害怕吗?
魏川积累的威压不是假的。见他动了,台的闲言碎语都一消失了,会议厅里变得格外安静。没有人敢当着魏川的面议论他。哪怕他现在毫无攻击的能力,甚至准备当众挨打。
要是被他记住,后面在天成的日就不用过了。更何况他的那一帮兄弟正搁最后几排坐着呢,虎视眈眈地盯着前面有没有人乱说话。这会儿见他们老大上去了,也紧张得不行。
其中一个比较瘦小的跟班担忧,“川哥真的上去了……川哥不会有事吧?上次那个挨了三十的,听说好几天都没来学校……”
“王浩算什么东西,拿他和川哥比!”另一个脾气暴躁的胖瞪他一,“川哥可是和七中一打五都打赢的人,挨几鞭能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可是还没人挨过五十鞭呢……” 跟班忍不住小声反驳,“而且姓朱的说鞭是什么意思?传来的消息不是说就责五十吗?”
“谁他娘的知什么意思?!”胖看就要和他动起手来,“你是不是――”
“行了,都闭嘴。”最前面一个剃着寸的少年不耐烦地声。他一开,跟班和胖都瞬间安静来。
寸少年是天成的二把手,名字叫肖远,平时跟着魏川形影不离,魏川什么事基本都会带着他。“川哥交代了,别闹事。有什么都等罚结束再说。”
见二把手发话了,大家都噤了声,沉默地等待罚开始。
这样折腾了一会儿,台上朱斌已经念完了受罚的一些要求,比如受责前要主动去掉衣,受责时保持姿势不能乱动,每打一都要报数,等等。
罚用的教鞭是在里浸泡过一整夜的藤条。藤条采用的是英国古典贵族学校里的样式,每有13毫米厚,白桦木的质地又沉又有韧,上了釉质层后油光发亮。
给违规学生施刑的人是数学老师刘宏伟,这会儿正用棉纸细细拭藤条上残留的渍。他对魏川平时的作为本来就很是厌恶不屑,一年前更是起过不小的冲突。
那时他收了礼要劝退几个差生,结果不巧被魏川撞见。魏川不但破了他的事,还收了那几个差生跟班,狠狠落了他的面。这事儿后来虽然被年级主任压去了,但刘宏伟没法再班主任,之后在学生面前也常常抬不起来。
因为校董一直罩着魏川,刘宏伟气得牙也拿他没办法,只能背地里暗骂几句。这次给他逮到这个可以亲手教训魏川的机会,可真是乐得一晚上没睡着觉,直想明天该怎么把他教训得痛哭涕、屁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