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听的神,等课铃声响起来才忽然意识到,她刚刚的表现未免太积极了些。未经人事的少女,对如此暴直白的话语,镇定自若倒也罢了,温澜偏偏显得兴味盎然,这……
好。
这会不会有些过于放了……
寒铮这些年颠沛离,也是沧桑半生。花红柳绿各女他见过无数,温澜这般典雅的大家闺秀实在是凤麟角。
温澜托着腮发呆。懊悔之余,温澜也不禁开始思考她和寒铮的关系要何去何从。
她是有粉面的容颜,却远远称不上绝尤。
秀外慧中,里的波澜壮阔撑起外在的气质如兰。
只有吗?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哪怕一句不是指责她的话了。
虽然温澜和寒铮都默契地对不久前的惩戒闭不提,但这对一个少女来说已经是可以接受的最大尺度了。如今寒铮说了这些,温澜一副“经验丰富”的作派,是想要什么呢?
她真的值得寒铮冒险吗?或者说,她自有什么样的价值,能成为寒铮的人?
可温澜不知,她心里反复念诵的人,正隔着窗,悄悄注视着她。温澜今天编了条侧边麻花辫,夹了一朵白花。贝母的材质,衬得她泛着粉红红的尾和鼻尖愈发无辜。当夕阳涂抹在玻璃上的余晖与温澜的眸重合,远方的灯火从她前去,欻然一亮的当儿,寒铮为着那种难以言说的丽而惊颤不已。
不论是作为一个女,还是作为一个学生,她,都不够挑。
但仅仅到此为止了吗?
于是,在那个微风粘腻的夜晚,寒铮决定,与温澜保持距离。
她拿什么,与寒铮比肩而立?
。她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雅的词汇来形容这种难以启齿的事,而这些都是拜寒铮所赐。
这个词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寒铮这样想着。
她成绩不够尖。不,尖?她的理科素来很弱。
她的病,或许可以换一种方法治。
寒铮,寒铮。
自卑,,脆弱。
寒铮不年轻了。即使他们真的可以抵御世俗的光,温澜也不敢确定寒铮愿意为了自己与世界为敌。
其实,上次惩戒之后,寒铮后悔了良久。
课铃早就响了。
他如此冒,真不怕毁了自己,也伤了他的姑娘。
寒铮面对这样的洁净,竟生几分不忍沾染的不舍来。
温澜甚至是庆幸的。寒峥会说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他们没有迂腐到对闭不谈的地步。或许他们可以通过,建立起关系的桥梁。
而不自知。
思绪逐渐渺远,阵阵心酸涌肺腑。眸不知不觉间染上湿意,温澜只觉苦涩得鼻尖都发酸。
周遭的声音她也听得不大真切了。
白玉无瑕。她清纯得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