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态度比谁都好,犯起浑来比谁都欠揍,方取都比不过你气人。”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离家走了。”诸葛云生又好笑又恼火地瞪他一,用指他的脑袋。
还好,窗外面的街空的,他想象中窥视的人并不存在。苏怀瑾舒了一气,庆幸没有人看到刚刚发生的一幕。
“怎么不动?太疼了吗?要不要我抱你过去?”
也许每个人都是坠落的神明,而宇宙给每个神明都了一朵玫瑰。
想起那些狰狞的,她亲手带给他的伤痕,诸葛云生还是不免自责。她又心疼又无奈地埋怨,“你又骗我,怎么可能不疼……打成这样你也不说话,你总是不说话……”
这是一个神明为它的玫瑰落泪,而它的玫瑰从此绽放的夜晚。
诸葛云生这才想起来自己连窗帘都没拉,刚刚自己的举动和公开在街上打人没差。她冷汗直冒,暗骂自己被愤怒冲昏脑。但是转念一想,又以为苏怀瑾在担心自己的样被人看到,为对方终于有保护自己的意识而大欣。
正胡思乱想的青年有种被撞破的尴尬,白皙的脸上飘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他急忙摇,走到桌边乖顺地趴好。
在她失去的所有人里,她想,终于有一个重新回到了她的边。
“你看看你,好不容易长肉现在又瘦了,怎么想把你养胖那么费劲呢――“
“是才嘴笨,殿恕罪……才不是有意撞殿的……”这句话倒是真的不能再真,苏怀瑾认错的话翻来倒去也就这几句,搜刮肚也找不多的了。
“趴桌上去。”她掐了一把男人的脸颊,对乎乎的手很满意,“给你涂药。后面几天都不许动了,乖乖在家养伤。”
“我没控制住自己,没想到手那么重……对不起――”
她走到窗边,伸手去拉上窗帘。凌晨两,城市的灯光大分都熄灭了,而她抬看见了满天的繁星。
“不疼,才不疼……“这个动作划过了苏怀瑾的耳尖,引得他耳尖泛起一片好看的粉。他咬着唇,笨拙地试图安对方。“殿只是担心才才降的罚,其他人怎么敢相提并论。”
苏怀瑾现在才想明白郡主殿是因为自己离开而伤心,自责里不免带了一丝隐秘的幸福。他有在意殿说的方取是谁,但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问这个问题。
这会儿他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合适,就又惶惶,“才再不敢了……”
掉落来的发丝别在耳后,心格外的复杂,“我实在太生气了,我以为你死了……”
“况且……况且是才该死,惹殿生气,还惹殿伤心……被打死都是该的。殿心,左右也不过打了一顿屁而已,过个几天就好了。”
刚挨上桌,苏怀瑾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一样弹起来,神慌乱地朝窗外看去,边急,“殿!窗,窗帘没拉……”
他对这个世界已经很熟悉了,知这种事传去肯定对殿的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