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摔落在地，咖咖響了好幾聲。

        「呵。」同個空間裡，窗邊沙發上半躺著一個著體裹著被單的藤林月見，他的肌膚上有許多深深淺淺的紅痕跡，有些像被蟲咬的，也有些一看就知是人咬來的，甚至有不少指印。

        他冷淡地瞥了離自己不遠，正抱著手臂生氣的男人，又冷笑了一聲。

        「他不就是條狗嗎？你也訓了他好多年了，不是嗎？」語氣冷淡，每個字卻都彷彿淬了毒，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跟嘲諷。

        「那你呢？你親愛的小蟬寧可養一隻拉不拉多，也不想再養月亮上的小兔了。」盧淵然撇唇一笑，簡單的一句話讓藤林月見的表瞬間冷凝，對他投來幾乎是怨毒的神。

        「小蟬只是暫時搞錯了自己的心意罷了。」藤林月見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前撕咬盧淵然。

        「三年的暫時。」盧淵然哈哈笑來，輕柔的語調飽同。

        藤林月見陰惻惻看著他，也扯一抹嘲的笑：「我還獲得過小蟬十幾年的歲月，你卻連坦白自己的心意都未曾，跟陰溝裡的老鼠一樣。」

        碰！盧淵然沒控制住又狠狠槌了桌一拳，這次的力更大，原本就放在離桌沿很近的馬克杯被震到了桌邊掉了，啪嚓一在磁磚上摔碎了。

        一時間，屋裡只有兩個人重的息聲，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狗咬狗一嘴吧。

        「懦夫。」藤林月見首先開，他唇邊帶著淺淺的笑，顯然很樂於看到盧淵然被刺激到的模樣。「你為什麼不敢把用在我上的伎倆用在那隻蠢狗上？膽小鬼。」

        「那你又為什麼不敢現在就去見蝸，只敢偷偷跟蹤潘寧世？」盧淵然一扯唇角。「我們兩隻老鼠，誰也別嘲笑誰。」

        「我跟你才不一樣！我是在等待最好的時機，小蟬值得！」藤林月見難得激動地拉聲音，他掙扎的想沙發，卻幾乎動彈不了，只能著氣，汗涔涔的用像要吃人的神瞪著好整以暇看著自己的盧淵然。「我是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是為了讓小蟬知我的愛是純粹的，我改了！我改了！我要讓他知我改了。」

        末了，藤林月見深呼一氣，倏地笑來，原本激動前傾的體，倒回沙發上，笑得越來越暢快，笑得盧淵然臉越來越難看。

        「不要笑了！」盧淵然煩躁的一抹臉斥喝。

        藤林月見卻不理會他，繼續放聲大笑，笑到五官都要筋了一樣，猙獰又扭曲，笑到聲音劈裂像破掉的布帛，笑到他幾乎不過氣，都沒有停來，一雙睛死死地盯著盧淵然。

        盧淵然冷冷地回視他，幾分鐘後起走上前，直接伸手掐住那細長帶著一猙獰疤痕的脖，把剩餘的笑聲都掐回膛裡，沒幾秒藤林月見就掙扎起來，蒼白的臉漸漸泛紅接著泛青，看起來像是窒息了。

        「我說，別笑了。」直到此時，盧淵然才微微鬆開一點力氣，臉上帶著溫和明朗的笑，看著藤林月見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續的拼命呼，狼狽得淚鼻涕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