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複雜，一個人的緒為什麼可以這麼複雜？

        「對不起，我昨天給你添麻煩了……」潘寧世連忙起，手足無措地歉：「說好要幫你晚餐的，結果卻留了一堆爛攤給你。」

        「哪有什麼爛攤，你不要這樣說。」夏知書擺擺手，目光掃過工作檯時停頓了，突然笑聲：「你把晚餐吃掉了？」

        「對，謝謝你幫我留飯。」

        「是老葉……是盼盼幫你留的，他提醒我睡前要記得把收冰箱，但我忘記了。」夏知書無所謂地擺擺手，接著好奇問：「你覺得他的廚藝如何？排骨湯跟我的誰比較好喝？」

        「你的好喝。」潘寧世發誓自己沒有刻意捧，他是真心誠意的。「當然，葉學長的排骨湯很味，但你的湯味更豐富。」

        這話連夏知書自己聽了都赧然，白皙的臉頰泛紅，他羞澀又尷尬地清了清嚨，悍然轉移話題：「你等一要離開了嗎？」

        「我本來在想要不要幫你早餐，剛好你醒了，那……你想吃什麼嗎？」

        「我今天沒什麼胃，現在本來也不是我該醒來的時間……我就是，怕跟你錯過所以還沒睡。剛剛聽到外面有聲音才來看看的。」

        「你……有話想跟我說？」潘寧世的心又快了，他緊張又期待的表完全藏不住，看得夏知書發笑。

        「對，我有話跟你說。我們坐著聊？」起碼有人再次昏倒時，可以比較舒服吧？

        潘寧世坐得很拘謹，像個乖乖等點心的幼稚園小朋友，雙併攏，雙手放在膝蓋上，明明一百九，材比例是驚人的八頭，寬肩窄腰長渾都是實的肌肉，現在看起來卻一團小小的。

        「請說。」他直吞，不停地眨睛，完全不敢正看一夏知書，卻又不停偷看他。

        「我想知你的答覆，這樣我才知接來該怎麼辦。」夏知書也很快地直接進正題，對上了潘寧是一臉困惑的表，噗哧笑來：「難你忘記昨天自己昏倒前聽到了什麼嗎？需要我再問一次嗎？」

        潘寧世瞠目結，不敢置信地幾乎把珠瞪眶，很快渾都抖了起來，哆哆嗦唆求證：「昨天……你真的……咳咳咳咳！」被嗆到了，半天說不了話。

        夏知書趕忙跑去倒了一杯溫回來，看見咳得滿臉通紅淚汪汪的潘寧世，沒忍住笑起來。

        「來，不要著急，我們可以慢慢聊。」順手拍了拍男人顫抖的肩膀。

        「咳咳……謝……咳咳謝謝……」潘寧世嘶啞地謝接過溫，一點一點喝掉，總算恢復了正常，就是整個人顯得有點累，靠在沙發上微微氣。

        過了一會兒，他才再次小心試探：「所以……那個……昨天你真的，問我願不願意跟你……呃……交往嗎？」

        「對，我昨天問了。」夏知書點點頭，隨即端正坐姿，表誠懇嚴肅，專注地盯著潘寧世的雙。「潘寧世，你願意試著跟我交往嗎？」

        願意！當然願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