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等潘寧世醒過來後,確定他的答案,才能後面的計畫。但首先,我應該會問他要不要一起住。」
「不知。」夏知書聳聳肩,不經意瀉一抹冷漠。「我以前沒喜歡上過誰,也沒愛上過誰,但我覺得愛一隻拉不拉多應該是沒問題的。」
「拉不拉多?」夏知書也跟著看過去,彎著笑來。「又大又可靠,還很溫。」
「所以你體打算怎麼?」
至於這個「大」到底是哪裡「大」,姑且不深討論。
因此,即使之前葉盼南跟商維都隱隱約約覺夏知書對潘寧世的態度有些不一樣,卻完全不敢提到什麼喜歡不喜歡、愛不愛的方向。別看夏知書平常笑咪咪的,為人和善又隨和,但踩到他的地雷絕對大家一起死。
「大概知,就像你跟維維一樣相處。」夏知書回應得漫不經心。
「不用,你讓我想想……」葉盼南聲音虛浮,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本沒睡醒?最近太忙了,他睡覺的時間很少,今天刻意請了個補覺假,睡到宛如昏迷一樣,可能是因此才了奇怪的夢吧?
「寵不應該
「哪種寵?」
這是完全把對方當寵狗了啊!葉盼南又看了床上睡得呼呼的潘寧世。
肯定是這樣!
潘寧世才沒有茸茸的。葉盼南翻了個白,潘副總編的頭髮不算長,平常還都用髮膠打理,梆梆是有可能的,茸茸絕對不可能。
更別說,三年前夏知書小心翼翼談了一場戀愛,結果卻遇上了個偏執的變態,進一步加深了夏知書對「愛」想法的篤定──這種東西的存在就是要把人拖不幸。
南猛一氣,那聲音像被掐住脖的老母雞,聽得夏知書抖了兩抖,不敢再繼續往說。
「你說你問他什麼?」
「算是……寵療法?」看葉盼南平靜了許多,夏知書也鬆了氣。他摸摸鼻不是很確定的回答。「我前幾天跟一個認識的同學閒聊,他本來問我要不要去參加同學會,就順便聊了幾句,提到寵療法。」
「呃……就是……我問他要不要……嗯……跟我交往?」
這傢伙好像了夢,嘴角上揚著,臉上那種嚴肅認真的神淡了很多。這大概就是「被賣了還幫忙數鈔票」吧?
「我沒有豢養潘寧世。」夏知書微微蹙眉,歪頭思考了片刻:「我是認真想過的。他很溫柔,很好相處,我喜歡跟他在一起,而且他茸茸的。」
所以提交往什麼的,本天方夜譚,只要夏知書是清醒的,打死都不可能說要跟誰交往這種話。
葉盼南一個「停止」的手勢,扶著額頭在客房的單人沙發上坐,仰頭看著天花板氣。
要知,這傢伙壓不相信什麼愛。或者更準確地說,夏知書很厭惡所謂的「愛」。即便有葉盼南跟商維這對恩愛的夫妻,他的阿姨姨丈據說也是婚姻滿,但夏知書本人卻覺得這都只是倖存者偏差。
這麼一想,好像又更安心了,葉盼南繃緊的體也放鬆了,耳邊屬於潘寧世的輕微鼾聲也悅耳了許多。
寵?葉盼南往床上瞥了,潘寧世睡覺的姿勢非常規矩,要是沒有呼就跟土的人沒兩樣,直地躺在床上,雙手自然地放在腰腹上,表有種憂國憂民的鬆弛,很衝突但也很符合他的格。
「你知交往是怎麼回事嗎?」但葉盼南沒有想討論這個問題,他怕聽到什麼可怕的答案。
「等一等一……」葉盼南腦殼嗡嗡的痛,就算是作夢這也太殘酷了。「你這個『首先』是怎麼回事?」
他的底線,沒有任何人可以突破得了。
「這個……」猛然被了一頂帽,葉盼南無話可說,忿忿地瞪著這隻外表純良,實則內心狡詐的小倉鼠。遲疑了半天,他還是問了句:「你能行嗎?」
既然是作夢,葉盼南覺得自己也可以說點心裡話:「我覺得寵療法不是讓你找一個人豢養。」
夏知書也拖了一把椅在他邊坐,表擔憂:「要不要倒杯給你?」
葉盼南又嘆了氣,整個人靠躺在沙發上,疲倦地了鼻樑。
「所以你為什麼突然這樣問?」心平靜了一點,反正夢裡什麼都有什麼都不奇怪,他也是好奇為什麼自己夢到夏知書想跟人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