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潘寧世抖了回過神,低頭疑惑地看著懷裡對自己笑容的夏知書,耳垂又紅了起來。
「怎麼了?」他問。
「我剛剛問,你家明年國際書展會邀請月見過來嗎?」
「這……是有這個計畫,但詳細的企劃還要跟總編還有老闆商量過。我是很希望藤林老師能來國際書展辦簽書會,說不定有機會簽其他書,這三年來大概有四本書沒有台灣代理,搞不好可以個藤林月見書展,暑假或者年底的時候就有活動可以辦了。」
後台的愛氣味還沒完全消散,潘寧世已經回到編輯腦,開始安排明年的行程了。
「你怎麼突然問我這件事?你想見藤林老師,還是想躲他?」突然想起夏知書跟藤林月見因為上床而鬧翻的事,潘寧世猛地背心冒冷汗。
「我還沒想好……」夏知書打了個哈欠,又搔了搔潘寧世肌肉線條明顯的手臂,往他懷裡又縮了縮。「我只是想先閒話兩句,然後提我的要求。」
「什麼要求?」發現懷裡的人好像快睡著了,潘寧世不禁放輕了語氣。
「送我回家。」夏知書的睛已經完全閉上了。「我的包放在那邊的置櫃裡,家裡鑰匙就在包裡,是掛著屁桃的那一串……」語尾模糊地在嘴裡,潘寧世湊上前才聽清楚。
看著沉沉睡過去的人,他笑容來,凝視著對方的臉好一會兒,才想到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哪個櫃?
靠牆有一整排的櫃,這很正常因為是後台,舞者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櫃。
然而夏知書睡過去之前,並沒有指清楚哪個櫃屬於他,總不能一個個打開看吧?
「需要幫忙嗎?」男人帶笑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潘寧世被嚇得抖了抖。
回頭看去,是強尼。
他手上拿著一個玻璃瓶,看起來是啤酒或某種氣泡飲料,上是赤的,有好幾個不知是蟲咬還是吻痕的印,就這樣大剌剌展現來,一點都沒有害羞的樣。
實在不知把光放在哪裡,潘寧世當然是很欣賞強尼材的,大悍的肌肉,又有舞的人特有的柔韌緊實。但潘寧世現在總覺得自己如果盯著強尼看好像有點罪惡,只能把視線緊緊釘在強尼臉上。
「蝸……夏老師的櫃是哪一個?他睡前說希望我帶他回家,但他來不及跟我說清楚櫃在哪裡。」
「喔。」強尼仰頭慣了一飲料,結在逆光中滾動了幾。「老闆沒有自己的櫃,他用的是我的。」他抹了抹嘴角的漬回答。
說罷,強尼走到最靠近裡面的那個櫃前,踢了櫃門方,金屬製的門嘰嘎一聲彈開,裡面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有個熟的小跨包落潘寧世中,被強尼拿了來。
「你是老闆的新砲友?」強尼將跨包遞過來後,一屁在沙發最後的位上,側頭盯著夏知書的睡臉問。
「不是……」潘寧世侷促地否定。
強尼挑眉,打量的視線在潘寧世上繞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