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賓館的時候,潘寧世又遇上了那個少年,他一張苦瓜臉完全沒有兩人剛見面時的甜蜜溫柔,三小時前明明還親親熱熱地喊他哥哥,還貼在他耳邊說什麼:「你聞聞,人家香不香?」
潘寧世哭笑不得。
「怎麼會介意?我喜歡大的,越大越好。」室友吞了,雙迷濛又狂熱,迫不及待地脫了他的褲。
並非他不想破處。實際上他是個意識成熟特別早的人,第一次夢遺就在國一,那時候起他就想著成年第一件事就是要破處,就這樣等啊等、盼啊盼地過去了六年。
超香的,一甜的香味,隨著兩人升的體溫飄散開來,讓潘寧世心加速,整個人飄飄然的,心想今天應該可以全壘打吧!殊不知,等待他的是三振局。
然而,他現在卻還是個處男。
建立一段穩定的戀愛關係後,跟對方溝通好了再上床吧。」
那最後一個勇者是學校助教,剛研究所畢業不久,看起來白皙乾淨,笑起來還有酒窩,兩隻手指指尖跟關節都是粉紅的,兩人大概曖昧了兩個月。
空氣突然安靜了,原本火熱的氣氛好像猛然凝固住,就算潘寧世這人稍稍有點白目,當也無法假裝什麼也沒發現,故作得意地問:「如何?我很大吧?喜歡吧?不親幾嗎?」
不知沉默了多久,可能一兩分鐘,也可能十幾分鐘,潘寧世只覺得時間好漫長,彷彿他正在棒式,但他現在明明著雞雞打算跟室友滾個床單,探討一生命大和諧的意義。
想是這樣想,可潘寧世本忘記看計程車的車牌,他只能不地拉緊上的大衣,在瑟瑟寒風中走回自己停在十分鐘路程外停車場的轎車,上車後整個人癱成一坨爛泥。
人生的悲劇往往現在關鍵那一秒,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悲劇已經無法挽回了。
少年對他翻了個白,在坐上計程車前又送了他兩個中指,轟!一聲留車尾氣從潘寧世人生的賽上消失無蹤,只剩他待在路邊整整咳了三分鐘。
後來,潘寧世又跟幾個同學、學長、學弟試圖上床失敗後,他在校內的gay圈已經找不到願意跟他曖昧的人了。
潘寧世這人吧,今年38歲了,長得雖然說不上很帥,但也端正完整,更重要的是材非常好,一百九十公分的看起來,過半都是。更別說他是個自律、認真的人,一直都有健的習慣,渾上都是緊實漂亮的肌肉,不會太誇張,恰到好處,線條俐落又柔和,差不多是可以光靠肉體就睡遍全世界的好看。
畢竟室友後來申請調宿舍房間,申請不來,就乾脆交了一個校外男朋友,外同居去了。
是他不願意談戀愛嗎?是他沒談成功過啊!
他要檢舉烏賊車!
室友後來跑了,潘寧世甚至都沒能開叫人停來,他慌張地穿上褲,跑房間的時候撞上另外兩個室友,好奇地問他怎麼了?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潘寧世能說什麼?自己的雞雞給了室友一巴掌,所以本來打算上床的兩個人直接老死不相往來嗎?
已經確定過度長的雞雞是自己悲慘故事的源,潘寧世一直在試圖拖延跟助教上床的日程。但,這種事
雖然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報警,但被說殺人已經是第……七次還是八次了?他抹了抹臉,躺在椅背上看著車頂,整個人陷深深的哀傷當中。
潘寧世的雞雞氣勢洶洶地運動褲,啪一重重打在室友白皙乾淨的小臉上,留一醒目的紅痕跡。
他連個觸球保送都沒撈到。
慘淡的青就在這麼一個沒有解釋的悲傷事件中拉開最後的序幕。
室友臉上被他雞雞打來的痕跡紅得更明顯了,可見剛剛打上去的力有多大。潘寧世很抱歉,他想歉,但室友瞪大的睛跟他看不懂的神,在在告訴他,自己現在最好假裝是個充氣娃娃。
大一學第一周,他就跟室友看對了,兩個熱血少年決定偷偷來嘗個禁果。潘寧世至今都還記得,他那時候害羞地紅著耳朵,對嬌小可愛的室友說:「我雞雞比較大一點,你會不會介意啊?」
實際上,潘寧世想過要講幾句垃圾話,但他不敢,主要也是他的雞雞被室友握在手中,他怕自己亂講話會發生雞毀人亡的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