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在原地,一不知说什么,呆呆地摇了摇。
噢,我忘了,或许还有心疼外孙,可是如今抱恙,卧床不起,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连月不知从哪个多嘴多的人中听说了此事,从小到大,她手消息是最灵通的,不捕风捉影还是证据确凿,就没有她不知的八卦轶事。
我放茶盏,朝连月倾过去,细细打量她的眉,瞧了好一会儿才开:“那么阿月,你要归顺我的臣民吗?”
喝的是爹地珍藏的金骏眉,芽,一年一采。茶汤金黄,茶气袅袅地升上来,不必凑近细闻,已能受到沁香无比。一,甘甜,余韵悠长。
“翻啊?”我着气音,得意洋洋地显摆起来,“你有本事再翻啊?”
好一招反客为主,护士离开后,萧逸自己也钻被窝里来,与我共享着有限的氧气,在黑暗里幽幽地看我:“大小,你想问我什么?”
“哟——”我慢悠悠盖了盖茶,斜睨她一,“心疼了?我训我萧家的狗,不行吗?”
“你叫我什么?”我轻声开问他。
我刚开抗拒,萧逸一巴掌将我的嘴捂住,只听见护士门查房,萧逸把我死死在被里,用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威胁:“别动。”
他睛闪着光,嘴角似乎挑起了笑,开的瞬间像要把我吞掉。
“我不。”我撑在萧逸上不肯动,盯着他的睛,“反正你不许闭,你要看着我,然后回答我的问题。”
我手肘分别撑在萧逸枕两侧,俯贴近他,唇,像极了调戏良家妹妹的臭氓。这可好,他整个人完全被桎梏在我。
吻轻佻,带几分凉薄意味,风递过去,矜贵浮,连无限旖旎。
“讲不讲理?要不是你一直翻来翻去,我有必要绕着床跑吗?”
真是笨笨的,这么
连月笑起来:“萧大小,大家私都说,你有时真的很像暴君。”
她的笑容一凝在脸上,底一看不清的愫迅速了过去,转瞬即逝。我又笑起来,恶作剧得逞似的,羞地朝她眨睛:“既然你有意我有心,不如等我嫁给阿霁之后,和你偷好不好?”
“你!唔——”
被窝空气稀薄,我们贴得太近了,呼都开始艰难,随即急促起来,我复杂地看着萧逸,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估计是被我气到了,萧逸反而笑声:“你喊吧你喊吧,你喊过来让大家都瞧瞧,现在究竟谁非礼谁啊?”
我望着连月落荒而逃的背影,惋惜地摇了摇,唤来佣人收拾茶盏。佣人看着面生,估计是新来的,我随问她:“你瞧我可怕吗?”
就在此时,萧逸突然一个翻把我拽来,也不知为病人,他怎么会有如此劲的爆发力和如此捷的行动力。速度堪称电光火石,待我反应过来时,已是天旋地转,被萧逸压了被里。
少个来回,这回萧逸脆只翻了一半,面朝天花板正躺着,这我是怎么跑也跑不到他前了。
这场过度惩罚不了了之,萧逸恢复得快,也没留什么严重疤痕。最重要的是,在萧家除了我,不会有任何人替萧逸,更别提为了萧逸追究我的责任。
萧逸偏过,躲开我的视线,我也随着他偏过去,继续凑近,鼻尖快抵上他的鼻尖。萧逸又偏,我继续跟着,这种你跑我追的小游戏,真是乐此不疲。
一句话把连月吓得慌慌张张匆忙告辞,真是不禁逗,还不如萧逸呢,起码他还能和我推拉着过两招。
嘿,这看你还怎么翻。
他睫好长,分明,眨时不经意扫过我的睑,扫得我的,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眨起睛来,密睫一刮着他的,像两把尾羽翘起来的小扇,突然就纠缠在了一起。
距离太近了,我呼的气慢悠悠地全到萧逸脸上,渐渐地,在他鼻翼两侧凝成雾,湿漉漉的。
“行了,别跑了,被你绕晕了。”萧逸盯着天花板懒洋洋开。
哪里是什么暴君啊?我心里默默嗤笑一声,不过是继承了几分爹地当年黑太爷的派罢了。不过暴君这个形容,听起来蛮合我心意的,那便随人家说去吧。
萧逸翻了个白,看就要闭,我赶紧低声威胁他:“你敢闭我就喊非礼。”
我不甘示弱地反驳,又贼贼脑地张望了病房门,见没有人来,刷的一脱了鞋,直接爬上了病床。萧逸来不及反应,我已经爬到他上,双岔开跨坐在他腰上。
来我家喝茶的时候,她问我:“好歹萧逸也是你萧家亲外孙,你怎么训他像训狗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