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時候,她發現了些許不便。
明明已經好了幾周不洗澡的準備,居然能被分到有洗澡間,獄房裡還有可以通風透氣的小窗戶,就算飯難吃,她也覺得比想像中要好很多。
從門面過來的牢飯並不好吃,林安宴只啃了半個幹麵包,喝了些,就不再吃。
很顯然,就算從監獄裡逃去,沒有船,也是寸步難行。
這是一間明顯的酒店客房,燈光明亮,窗簾拉著,看起來很級的沙發和茶几上胡亂堆著一些包裝袋和服裝盒,長長的乾洗店小票像蛇一樣盤旋在桌上。
越來越多的呼嚕聲響起,像是一首魯的交響樂,夜晚的海風透過小窗徐徐來,燈塔的白光偶爾會打到她的床上,林安宴也閉上了睛。
隨著女聲連連的追問,男人慢慢睜開了睛。
“狼?”男人上打量,目光從她異常貌的臉,劃到纖細脆弱的脖,又掃過她細瘦的腕,盈盈一握的腰。
一群惡貫滿盈的人,哪怕丟了命,她也只會被認為是自保。
他皺起眉,想動一體,卻無法移動。
他這才慢慢抬頭。
女人手腳俐落地爬上淋浴和床之間的小矮牆,踮著腳,從牆上的一個小圓往外看去。
淋浴間隔開的矮牆只能遮到男人的腰,自然就無法遮住女人的上,林安宴只好背對著人洗澡,再次歎自己的幸運值。
男人倒是落落大方,毫不介意地將她剩的麵包和湯都給吃完了。他沒有喝,將留了來,放到床頭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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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上半幾乎完全赤,只在裹了一件黑的紗衣。
兩人一直無話,默契地先後洗了澡躺,沒一會兒監獄就熄了燈。
夜晚很快到來。
可惜一群男人在表演,唯一的觀眾卻毫不在意。
看來看去他總覺得,這個後背似乎有些熟。
“好看嗎?好看嗎?”
“好看嗎?說話呀,你怎麼不說話?”
有幾個犯人還在不遵守紀律地大笑大叫,緊接著就有滋滋的電聲響起,犯人們陸續尖叫著偃旗息鼓,不再聲。
她的後背單薄,蝴蝶骨呼之,線條優的脖頸,圓潤的肩,漂亮的背,珠沿著體弧度一路往收緊,消失在矮牆之後。
想說話,卻無法張。
外面一片黑暗,只有遠方的燈塔矗立在島嶼的一邊,頂的航標燈旋轉著,雪白的燈光來回照,海浪拍打著黑的礁石,撞雪白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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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視四周。
吃飯時,監獄裡鼓噪一片,犯人們用帶著音的方言講著的笑話,因為知邊有女犯人,說的內容更是不堪耳,臉薄一點的估計能哭來。
視線最後停留在那雙還沒男人胳膊的大,從鼻中冒一聲冷嗤,以示不屑,卻沒有再說什麼。
明亮的房間中,站著一位衣著風格十分異域的少女。
男人盯著女人赤的背。
沒有氣餒,林安宴從矮牆上爬來,絲毫不在意房間的另一個人,刷牙洗臉洗澡一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