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快走,咱们搬家去。”
“爹,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没事,没事,我把他们都分分去了,他们已经和镇国将军府没有半钱的关系了。”
“没,净净,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圣旨颁发前十五天,一切正常,镇国将军府偶有商拜访。
儒袍男长叹一气。
“你们说爹娘怎么想的,竟然带着三妹逃婚了,那可是圣旨啊。”
朝~”
三人悉悉索索摸遍了全,看着桌上可怜的五两零六十四个铜板,三人陷了沉默。
圣旨颁发第二十六天,帝王召大学士张一、太医张二、侍郎张四问罪,然三司会审,三人无罪释放。
我有心虚。
儒袍男神一暗,又扭看向一蓝衫少年。
蓝衫少年也苦涩笑笑。
圣旨颁发第二十五天,李德才携旨探望镇国将军和未来皇妃,惊见镇国将军府人去楼空、家徒四……
“可,那是圣旨,抗旨是要掉脑袋的。”
“你说分我就更气了,这哪是分,这分明是踢族谱了!三个上凑不一个铜板!搬家就搬家,连床和窗都拆走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那镇国公府现在还比不上个贫民窟!”张一捶顿足。
“不然搬家什么?”
圣旨颁发第二十天,镇国将军夫人回乡探亲,携拉车几十辆,不知的还以为是搬家呢。
我惊恐,知老爹不靠谱,但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兄弟三并不经常回府,平时办公都有临时歇脚的地方,十天半个月不回家的都是常态,要不是那天皇帝召他们问罪,他们现在估计都还不知自己家没了。
“嗯。”
???
“爹,大哥,二哥和四弟以后怎么办?”
“爹,你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荣华富贵都不要了吗?”
圣旨颁发第二十六日晚,某客栈单人客房,三个大男人挤坐在一方矮几旁。
“等回去和你娘合计合计的。”
“老爹,大哥、二哥和四弟也都在里当差,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咱这一搬家想要再人地可就难了,为了我值得吗?”
一白袍青年无奈的摇摇。
张二也笑的有些牵。
朝会一散,我立把老爹拖角落,以前所未有的严肃神说。
“问什么?你不是不想去吗?”
“四弟,你呢?”
“啥?!”
“三儿,咱们抓紧时间回去,把能卖的都卖了,卖不了的都打包带走。”
没错,这倒霉的哥仨就是张一、张二和张四。
“…好…”
老爹比我还着急。
……
“兴许是怕我们阻拦他们,毕竟哥几个位置都不低,怕我们舍不得吧。”
“唉~”张一再次叹气。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瓜撒了一地。
“家里的鸡鸭鹅猪得赶紧买个庄赶过去。”
总太监那一尖细的嗓音把所有人的魂给拽了回了,朝臣叽叽喳喳的边走边聊。
哦,我忘了,这个位置是老爹捡的漏。
“唉,快走快走,家里好多东西要收拾,那门的柿树,院里的菜都得花时间。”
此时,去往北方的某条小路上。我支靠坐在车架上,手里时不时嗑着,刚才在路边买的新鲜炉的香瓜。
“你们上都还有多少钱?”
“啊?哦,我没给他们说啊。”
“大哥,我的况和二哥一样。”
大夏国一百铜板等于一两银,一百两银等一个银锭,一百个银锭等于一个金锭,寻常住宿单间一晚一两银,一个饼十个铜板,素菜一盘三十到五十铜板,带肉的菜至少五十铜板起步。
“爹,那些卖了就好,反正哪都有卖的。”
老爹依旧迷惑。
“不过好在把我们分去了,不至于被连累。”张二抿了抿桌上冷掉多时的茶。
老爹迷惑的看着我,像看傻。
“爹,我不想嫁皇家。”
一儒袍男目期待的问着。
“容易的啊?”
“留封信也成啊,就不至于摸不着脑了。”张一。
真的是家徒四,雕花的门窗,迎客的草木,甚至铺路的卵石都没了,更别说什么床榻、桌椅、摆件了,都没剩一。
圣旨颁发第十六天,镇国将军称病休假。
“爹,欺君可是要诛连九族的,大哥、二哥和四弟会被杀的!”
“那怎么行,我这可是谷喂的,和那些麸麦糠喂的吃起来能一样吗。”
“二弟,取到钱了吗?”
看着老爹胡瞪的好笑模样,我的不安瞬间就被驱散了。
我晃着,闲散的往车外吐着瓜。
京城。
我笑的好似五月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