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人着放来的时候,我还在想怎么办。杜成蹊已经冲完澡换了自己的睡衣来,他蹲来,两只手握起我遮睛的手,盯着我看。我看着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能力已经衰退,还要应对家里老婆的中年男人。
杜成蹊还是板着脸,站起来摸摸我的,转去料理自己。房间大,看不到人浴,也看不到人换衣,我更加遗憾。虽然可以要求他在我前完成这一切,但想想还是变态的。啊,我好像已经变态过一次了。想起上次杜成蹊被绳绑起来满脸的模样,我抬手遮住了睛。今天要怎么办啊?这里没有那么完备的工,我有些难为无米之炊之,何况我还不是巧妇。只想着来看看杜成蹊,行程仓促,什么都没带,本来就是装的,又没有专业带场景,我就很容易装不去,馅可能就没有回了。毕竟,杜成蹊找上我,不就是为了那么刺激。
“没有。”杜成蹊手缩了回去,睡得板板正正。
“我没事。”我再次重申了一次。
“我忘了带,今天就算了吧。"他果然变得不太兴。
我真的太容易生气了。更疼了。
“我去冲一。”杜成蹊刚才一番动作迅速,我都没来及反应。他跟着我站起来,看那样还想跟我一起浴室,我角狂,急忙阻止。他也没过多纠缠,但也没走,就像个在门杵着。不知待会儿跟他说我今天泡了温泉没力气行不行,至于明天,明天我就走了。
“杜成蹊,我上次说过,脱光睡。”
这里可利用的东西确实多,调教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定说要用什么东西,但我本来就是装的,选择这种行为不过是为了排遣寂寞,满足自己的拥有和安全,对于待这种行为有着常人有的排斥,即使他们以趣为名,即使被待的那个人会有快。这一刻我有些困扰,还有想告诉杜成蹊真相,不过我怕失去他。我怕……我想我怕失去这个漂亮的东西。
“用别的什么东西也行啊。”他说。
“我有累。”最后还是用了这个中年男人常用的借,隐隐觉得自己有渣。
杜成蹊的手从旁边摸上来,摸我衣服,差不多停在那个纹上。我觉到他手的温度和纹路,以及睡衣的袖角,突然想起来:
“不知者无罪。还有,不要恶意卖萌!”真是受不了的肉麻,他不会真是演戏演得人格分裂了吧?
还严肃得不得了。
“以前被人了一刀。”这说的是实话。中有一次回家,路过一条小巷,里面在打群架,一群人单挑一个。那段时间神恍惚,满脑想着见阎罗佛陀耶和华,一个激动就冲上去加了被围殴的一方。不知战况什么时候开始白化,等我开始疼,反应过来被了一刀,人都已经跑光了。被打的那个人送我去了医院,一边走一边跟我谢,没完没了。那个时候觉得他好烦,趁他去缴费的时候,我就跑了。我对那个人,就只有长到看不清脸的,可以刮油炒菜的发,和没完没了的于变声期中的,嘎的男声。
等我来,杜成蹊果然还是杵在门,我移动到哪他跟到哪,神也没从我上离开过,我觉自己被一条凶猛的狗盯上了,虽然是我养的,但只要我不给他想要的,我就会变成狗嘴的冤魂。
“怎么想着在左边小腹上个纹?”我被绪充斥着,几乎都要起床发一才行,杜成蹊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就像锅盖一把盖上了沸腾的锅。
“阑尾炎在右边。”他说。这就很尴尬了。
“嗯。”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还是跟着我,脸还是不好看。他的表现让我很焦虑。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自然会不兴,我也暂时给不了他想要的,所以他不兴是正常的,这是可以预见的,但我还是很焦虑。我不知这焦虑从哪来,或者说我不想我知。所以我就真的不知。
“对不起。”他又说:“我没考虑到不好。”杜成蹊蹲在我面前,像个认真承认错误的幼儿园小朋友。
“阑尾炎割了个。”我随扯了一句,顺势往他那边了一。
“都顾不上害羞了。”一句话来,我还在喝,差没呛死。
我去关了灯,躺在床上疼裂。杜成蹊跟着我爬上床,从我上翻了过去。有那么一,像是压在我上,又像是一个拥抱,我觉得更疼了。他睡在我旁边,中间却隔了距离,我想着上次挨着他,他光柔韧的肤和人的温度,现在就离我十厘米远,我却不能蹭过去,想着这些,我心升腾起一怒气,还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