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晴天霹雳一般,奔戎的这句话几乎是在耳边炸开,令她四肢百骸仿佛被死死钉住一般,颜衿整个人呆在原地。奔戎话刚从便立开始后悔,自己脑一发竟然就这么说来,还是周娘上前松开颜衿抓着奔戎的手,她让奔戎快去忙事,又叫木檀她们几人搀扶着颜衿到椅上坐。
她想,那一夜颜淮没有丢自己,那这一次他要同爹爹一般,留她一个人吗?
与颜衿所想的不一样,那人似乎并没有丝毫畏惧后果的样,等到颜衿找到他时,他悠闲自在地倚着屋外的栏杆,用糕打着院里的鸟雀。
颜衿机械地走上前拿起那把匕首,她将匕首从鞘中,刀刃竟比刀鞘上面的宝石还要璀璨夺目。颜衿盯着匕首,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一甩手将刀鞘丢在地上,转撞开木檀她们朝着屋外奔去。
颜衿气吁吁地冲院里,脚步将正在啄的鸟雀惊飞,那人抬起看向颜衿,竟一丝笑容:“怎么这个时候就来了?”
奉玉见状也顾不上别的,忙冲去叫人,颜衿微微颤抖着松开手,静静瞧着手心已经合在一起的,自己与颜淮的血,目光随后抬起,无助地看着周围,似乎在寻找什么能够让她勉依靠的存在。
“小您就放心,有先生在,还有周娘他们在,将军会好好的,您、您先等我一会儿好吗?”
前忽然闪过柳拂云的样,顿时涌一腥甜,颜衿不顾手上的血迹一把捂住嘴,猛地往前一倾,温的从指溢,滴滴落在地上。
“吃了、吃了毒?”颜衿喃喃念着,似乎并不理解为什么颜淮会突然服毒,她不相信颜淮会突然就这么想不开,什么都没交代地就这么抛颜家,可他又为什么会这样呢?
也不知此时从哪里来的力气,明明双刚才还无力地需要木檀她们搀扶,此刻颜衿却觉得自己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她记得那个人离开的方向,虽然自己不知他离开后去了何,可只要他还在这里,自己总能找到不是?
颜衿忽然又想起颜父死去时的景象,那一夜的狂风暴雨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像是穿越了时空一般涌颜衿的鼻腔,将那段冰凉的绝望从她的记忆深再一次扣来。
“我要你现在说!”
“快拦住她!”
“奔戎,哥哥到底了什么事!”颜衿咬着牙,可还是压不住颤抖的哭腔,“为、为什么好好的人,突然、突然成这个样了?”
“小!”
“将军他吃了毒!”
“小!”寄香见状吓得哭声来,“快去外面请大夫来!”
话音未落,颜衿用尽全的力气将他撞在一旁上,匕首毫不犹豫地抵住他的脖:“把解药交来!”
衿。
四肢百骸顿时觉到刺骨的疼痛,疼得她没有办法再安稳地坐去,颜衿颤抖着抓住扶手站起来,木檀她们紧张地跟着她边,失神地走了几步,颜衿忽然转过呆愣愣地看向木檀。
乔时松刚从屋里来就听见周娘和木檀她们的惊呼,紧接着便看见颜衿径直朝着门奔去,一就瞧见她手上泛着寒光的匕首,心中顿觉不妙,乔时松忙快步先追了上去。
就在这时,颜衿的目光定在书桌上那一柄镶满了玉宝石的匕首上,她认得,她当然认得,这柄匕首不久前还抵在自己的颈侧,留了一浅浅的伤疤,而此时这柄匕首就这么躺在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