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纤手又在缸里扒拉了几,里面剩的梦泡已经不多,都怪那只蠢猫。
“跑吧,明儿再逮你。”
“就是上回来求姻缘的那对夫妻,他们是命定的缘分,结果刚成亲没多久,妻的红杏墙了。”
“房事不愉快?”
猫意识到事不妙,挣扎着跑了房间,一溜烟消失在了余映视野里。
一丝不挂啊不着寸缕,姿态万千啊那个千百媚……
姻缘的红线的确有法力,但并非万全之策,人的望此消彼长,一些不受红线控制的事其实并不稀罕。
猫不捣乱的时候还是可的。
“行,把铭牌放我这儿,我空去看看怎么回事。”
姻缘貌仙不少,因为月老选弟时首先看的就是脸,其次才是悟。
原来这梦泡里面造的都是虚影,不同人吞了以后会幻化成不同的形象,可以是心上人,也可以是不相熟的生人。
猫逛来逛去,只觉满都是诱惑,每一个都想扑倒,但每一个和它梦里的形象都不太一样。
余映从缸里随手捞了一个梦泡来,一看容,太重了不行,又扔了回去。
上的又被得乱七八糟,完,余映又将顺了回去。
猫已经不是普通的猫,满脑都是那缸梦,即便不吃那些梦,它跟在司梦仙边百余年也算见多识广,此番有了法力加持更是望猖獗。
“喵~”
想司梦仙的里,好想好想……
“喂,你吃了那么多梦泡,可以吐来吗?”司梦仙现在已经不想叫“糯米团”这个名字。
他蹭啊蹭,越蹭某个地方越。
可恶的猫不上这个可的名字。
司梦仙如今可以说是整个姻缘最清心寡的人,原因就是男女之事看得太多,看得面冷心冷,毫无冲动。
她抓着猫报复搓,“都怪你,我要把你阉了。”
耗费法力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近来有些厌恶男女交合之事。再彩的图,天天看也是会吐的。
猫抱着挠啊挠,它满脑都是一丝不挂的司梦仙。
绿衣女仙摇表示不知,她并没有司梦仙那种探知人们心世界和望冲动的能力,只能看见每段关系的表象。
记忆里的主人不是这样的,可正是因为和记忆不符,才更叫人抓心挠肺地难受。
余映开始重新造梦泡,刚放了两个新的梦泡到缸里,她心中那气忽然又冒了来,实在是不想重复这些事。
手中升起一团蓝的冷光。
余映接过铭牌,心不在焉地瞄了一,没有任何探究的兴趣。
司梦使存在的意义就是在可控范围顺应人的望,如果望到了不可控的地步,那就直接扼杀望本。
公小步向前,行至床边,像往常那样爬司梦仙怀里,奈何已为人,司梦仙的怀抱不足以拥住他。
钟山之神闭上睛,星辰满天。猫鬼鬼祟祟溜回了司梦仙的房间,摇一变又成了一位白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