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明白了，“从默夫手？”

        “你后悔了？”

        “啊？”

        “相反，我们要帮助他，他很忠心，策反是没有用的。”

        “因为奇多果。”黄泉也不指望她能对帮派的龃龉有多少了解，“奇多果是个八岁的小男孩，据说是勒迪的私生，默夫却把他打伤了，因此也失去了二把手的位置。”

        “我们不能直接找勒迪，这人行迹狡猾，居无定所，像鬣狗一样掏空被害者，然后鸠占鹊巢，所以没人知他的地址。”

        黄泉的脸上有一瞬怔愣。

        “怎么帮他？”

        安格跟上，手里还抱着空的花盆：“为什么

        她研究这个新奇玩意儿，黄泉空对她说：

        “……”

        黄泉解开安全带：“走吧，我们去找默夫。”

        资料里默夫的那一页标了重符号，她一就翻到了。

        “别走神，好好开车。”安格的手指覆上他角，一丁的凉意很快让他清醒过来，车已经偏航，他转动方向盘往俯冲而去，准确停在一家破旧的被满朋克涂鸦的店门。

        安格一动不动。

        吃不饱的话，明天她又得去找恶心的东西吃，她不想吃那种肉，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吃不健康但闻着香的垃圾品。

        “可……”

        那神里好似有调侃，也有说不清不明的暧昧，扎在他上，刺得他脊又又麻。

        安格推了推他：“这里有吃的，走走走，先去填饱肚！”

        安格生疏地打开终端，在他的帮助找到权限理，向黄泉开放。里面有一个文件夹专门命名成【安格】，看来那就是黄泉为她准备的虚假份证明了。

        他像个老师循循善诱，提供的是标注了重的资料，引导学生去思考。

        “那边力消耗大，而且酒卖的多，所以会有天烧烤摊，这种小摊卖的是未知来源的动肉，没有售卖许可证，所以万一遇上安保巡查，摊一收就能跑。”

        “不。”

        安格：好家伙，一个个都把她当工。

        “我闻到香味了。”

        “他本来是鬣狗首领勒迪的二把手，但却成了帮派最底层的捡尸者，你觉得为什么？”

        “……什么？”

        “就看你了。”

        而安格就是那个任乖戾的后排学生，“我他们什么矛盾，我在他们家床底听到了？”

车速逐渐慢了来，窗外的景变得不再晃，安格扭，看到一个正正经经开车的黄泉。

        饶是以运算能力著称的仿生人也卡顿了一。

        “红灯区，你说的烤肉味应该是红灯区传来的。”

        “那为什么不动。”

        “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他否定安格的计划，“资料上写了，有别的帮派这么过，但默夫杀了他们，即使你去也一样，所以我们不能策反他。”

        “你是想策反他？”

        “……”黄泉被她看得浑不自在，好像把他衣服剥开，彻底在她面前，被她用目光一凌迟。

        但谁能比仿生人脑转得更快啊，安格又安心躺平了。

        “鬣狗的BOSS名叫勒迪，两年前在和黑帮萨拉比的争斗中胜利，吞并了城区的这块地盘，目前势力并不稳定，重心仍然在西边，还没发展到东边来，不然早就找上门了。”黄泉让她把终端权限打开，“我们要找的人叫默夫，是鬣狗曾经的二把手。”

        “我闻到烤肉的香味了。”

        “没错。”他把资料传输给她，“默夫，现在是鬣狗的捡尸者。”

        黄泉锁好车，用神示意她跟上。

        安格刚车，又停脚步。

        “……”安格停止了思考，静静听他说。

        安格打断他的话：“别可是了，车门怎么开？”

        “我知了。”黄泉为她演示了车门的开关方式，然后说，“我们先去红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