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板,装糊涂就没劲了。
“您的人在合作前就透您有开启一段关系的意愿,暗示得不能再明显。现在却是演一‘富贵不能淫’的戏码么?”
“爸爸?”
八厘米的跟鞋扬长而去,踩一串隐惋惜、又痛心疾首的响声。
姜封一不顺的神。他修长手指了眉心,很快抬起黑眸,沉稳地为这场意外事故起公关,不忘多呈现几分难得的诚恳:
“爸爸……要给我找妈妈了吗?”
“抱歉……杨小。”
女人终于察觉对方的杀气并非作伪,适才漫不经心的笑逐渐收回。
他抿紧嘴,不可能当着客的面直接换,只好先四五张纸巾,勉朝尴尬的、很易被误解的位拭。
展得坦:
“我的趣如何,不是谁都知的。”
姜封快速从座椅弹起,甚至带翻桌上的两支笔筒,却仍没逃过被泼了一狼藉的命运。
“作为伙伴――合作愉快,姜老板;作为女人――再也不见,渣男。”
明显占理的女人却已勾起指尖,“哗啦”一声,满杯温的黑咖啡朝姜封倾倒过去。
“……?!”
他鲜少有如此毫无分寸的时候,错愕间,竟只僵立原地,听着话筒那贾助理仓皇失措、哎呦叫着“我的大小”,听着女孩有意抑制的可怜哭腔,听见她说:
“贾哥哥骗我说你不在办公室……呜呜…可我刚才就在门,看到一个漂亮阿姨走来了……”
忽然密集的宴会行程、近来比例暴增的女客……
电光火石的默然里,姜封想起助理那天写满“福至心灵”的神。
“什么?”
五天都没听见的熟稔称呼,令姜封解带的手刹那一,手背磕在书桌上,险些掀翻最后一支幸存的笔筒。
“……”
“贾助理,关于你外派回调的决定,我认为可能还需……”
杨女士兀自收叠起她那份合同单,看也不看对方滴答淌着暧昧的裆:
“你们在耍我吗?”她靠后,防御姿势。
“……”
“是我用人不清,给您传递了错误消息,希望公司层面的合作不要就此……”
姜封中爆了句国骂。
他甚至没等对方先如常地恭敬喊一声“姜总”,便不耐而冷峻地开:
他一手解着带,另一手鲁地摁键,拨通助理线。
很好,表达歉意的双倍薪资,看来是被人错当成了“纳谏如”的肯定与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