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郭妍一咬牙，把她抱起来，让她站好了，又替她整理好：“别跪着了。没人能值得你跪着的。你得自己站起来，跨过去。既然你不想追责了，那就算了。别是你既不敢追责卢文仲，又自我折磨，这样才叫人心烦呢。”她轻轻抚摸着沈墨的发，用手帕替她泪，“别哭了，啊。军儿只有你这么个了，你得好好的。”沈墨抬，郭妍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的睛，深不见底，很像傅卫军...

        “我会让他付代价的。”沈墨说，几乎低于耳语，郭妍一瞬间都怀疑她听错了。“你说什么？”她皱着眉问，“你可别傻事儿，听见没？”沈墨却没有正面回答，还是哽咽，啜泣着，但她的泪都光了。这些压垮她的人，欺负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我想洗澡，。”沈墨说。郭妍了，带她去了浴室，又给她准备好了洗浴用品。其实被侵犯后，最不该的就是洗澡，这样会冲走大分的证据。但，既然沈墨已经定了不追究那个畜生，那郭妍也不便多言了。有的时候，过度曝光也是一种伤害。她不能责怪沈墨不够。

        沈墨洗完澡，郭妍拿了她自己的衣服给沈墨穿上，有大。又让她吃了糕。糕很好吃，上面的果新鲜，油甜腻腻的，糕胚非常松。沈墨大吃着，泪很苦涩，糕却很甜，“，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沈墨说，抬看着郭妍，“我这么说你..你..你还...”郭妍轻笑，她能吃得东西就是好事，至少还有活去的望：“对你好的人多了，军儿对你就很好。你说我什么呀？我都不记得了。”沈墨苦笑，如果她能听郭妍的劝，对殷红有防备心，也许不至于落得这个场。郭妍轻轻握着她的手，着她的手心：“你别怕，我不生气，真的。我当时也态度不太好，我也该跟你歉呢。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忘记了。再说了，哪怕你是我仇人，看见你被欺负了，我也不会不的。”沈墨抬，看着郭妍，沉默了很久，泪划过脸颊，到嘴唇。“小军儿能有你真好。”

        夜晚，桦林又雨了。傅卫军坐在前厅，着烟，郭妍怎么还没来。雨了，她还是不来的好，他舍不得她淋雨。门闪过一个影，瑟瑟发抖，穿着郭妍的衣服，傅卫军既担心又喜望外，从椅上起来就开了门。

        但门外的，是沈墨。

        她浑湿透了，黑发贴在清秀的脸上，抬看着傅卫军。傅卫军一愣，比划：“，你咋穿着她的衣服。你的衣裳呢？”沈墨用手语回复他：“烧了。”

        傅卫军有摸不着脑，不过，看沈墨的表，和平常完全不一样。他赶紧侧，让沈墨来。“你咋了？”傅卫军给她拿来了巾。沈墨没有接来，她坐了，椅上还有傅卫军的温，让她起了一层鸡疙瘩。

        “小军儿，你听不听我的话？”

        傅卫军拼命了，还拿着巾，他很，在昏暗的灯光，他瘦削的脸颊，棱角分明的五官，看起来更加深邃，甚至有阴郁。沈墨看了他很久，她的发尖还滴着，顺着脸颊，脖颈，一直到衣服里。

        “我要你帮我办件事。”沈墨说，“绑架，杀人，你敢不敢？”

        傅卫军睛瞬间瞪大了，迟疑了几秒钟，然后归于宁静。他的睛，很黑，在昏暗的灯光格外深不见底。“敢。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