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再说一次。”
她会说晚香玉带着毒,白天看起来和其他花种没什么区别,可是越夜,花的香气越馥郁,这种风致千万到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的花,寓意竟然是迷幻而危险的快乐。
怎么会不明白。
他似迷雾。
“你臣服的姿态,应该放的再漂亮一些。”时言将那束桔梗捧过来,修剪端的枝叶,她裁短,举起白的桔梗在前端详片刻,把地上的人逆了个方向翻过去,随后毫无停留的将那支桔梗了去。
她微笑的时候像夜捕猎的毒蛇那刻绽开锐利尖牙,带起人周一阵侵骨髓的阴冷。
时言那一刻陡然生几分慌乱来。
时言突然意识到,这世上最糟糕最可怕的一件事还是发生了。
完花后剩的那些桔梗,零散的落在四周,桔梗尖带着微红,长的深到最紧致的深,那簇紧致的雪白在这刻焕格外艳丽潋滟的生机,随着那人微弱的呼微微起伏。
时言挑眉看他,她指尖抵在他唇边,笑了笑,“你知那里有多好看吗……我还想着,要不然将上面这里也全填满,再将你从这里丢去……这样,你就不会不愿意开求我……”
“我想我来见你应该带错了花。”时言又一支桔梗,她笑起来,将这支得更深了些,“你本不桔梗,你该晚香玉。”
被剥夺去视线后,其他官的被放大了不少,似乎也变得更加起来,再迟钝他也能意识到她接来要些什么,傅禾宴抿紧了唇,白玉般的耳垂开始泛红。
懒懒散散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却温和的没半架的样。
傅禾宴没反应,他的睫微微垂落来,枕过她的手心,猝不及防咳血的时候,大片的血渍红得像冬日里的梅花。
“都无所谓了。”他如是说。
傅禾宴正看着她,他底似有浮动,氤氲湿的漫上来,他这个时候竟然温柔而哀伤的笑了笑,哑声:
他的不臣服。
他的鲜血是反方向的火焰,边淌边灼烧,微不足的憎意,怨恨,早就如氧气般被消耗殆尽了。
他其实什么都懂啊。
她意识将人扶起来,傅禾宴唇边的血再没跌停过,淋漓不断的落来,他垂着,时言倏尔听见他很轻的,“……你喜我。”
“开求我。”
地上的人双手被缚在后。
她没能太听懂。
时言僵了僵。
她,真真正正的上傅禾宴了。
“傅禾宴不是不愿意说……他是什么时候都愿意臣服于你。”他微弱的笑了笑,“死之前,你能说一句喜我吗。”
地上的人微微闷哼了一声。
她猛地站起来,无法遏制这种酸涩如青梅般的绪,一秒只摸到自己如擂鼓的心,摸到自己的似乎快要滴血的脸颊。
他沉默着忍着她的动作,安安静静的再没有动过。
他每一寸骨。
他死了,一切就都要结束了。
烟雾里她的眉柔和了一些,“傅禾宴,我在事里手一向很没轻重的。我的耐心,也不是那么的多。”
“求您。”
时言面上的笑容那刻骤然消失了。
时言将他睛上湿漉漉的绸布扯来,终于满意的看见傅禾宴隐忍到泛起深红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