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看见她们就会想起她,娘亲若是不想我伤心,便将她们撤去吧。”
她以往没觉得霍平看她的时候会不自在。这个男人甚至在帮她箭的时候见过她的。她在军中常年束着方便穿甲,如今回来了不用再拘着,洗完澡穿了件中衣便躺了。她偷偷垂看了看自己的,清白的月光映在她,两个乳尖微微凸起,若隐若现……她有些尴尬,假装不经意地从背后理了些发遮到了。
沈庭筠中一紧,“阿娘,我不要侍女,有霍平在就好。他不在时,我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
“恩,可能是今天太兴太激动了……”
不睡了。
“被你发现了,”沈庭筠了一凉风到气里,“我一回来,就矫得起劲。皇家给我脸面,大僧正见我不满遂了我心意,可我怨愤更甚。我气他三言两语就对帝王有那样的影响力,也气这些男人区别对待于我,我也不知自己在气些什么……可我刚刚闭上,想的却是如果我面也长了个那东西就好了。你说我贱不贱,我恨男人,却又想成为他们。”
霍平抱拳低,“我怕府上人将军用不惯,等将军歇了再回去。”
沈夫人笑着说,“霍小将军放心,此不是军中,我已为令卿寻了好几个懂事的侍女……”
青芜是沈庭筠的婢女,跟着她近十年,只是后来跟着去了北边,死相凄惨。
霍平却说,“我看将军倒是有些委屈。”
她掀开被,推开了窗,打算透透气,却不想开窗的声音惊动了坐在廊栏杆上的人,霍平回过来看她。
霍平侧过来看她,女人嘴角耷着,垂着很委屈,他轻轻叹了一气,“将军,只是大多人还睡着,你却先醒。您有时间在这里自我反省,不如再找些酒喝,京城的风温柔,最是好眠,二两黄汤肚,应该不难睡着。”
“确实,但今天宴上那酒,实在寡淡了些。”她突然扯了扯霍平手臂上的袖,“霍平,你说男人拜相封侯的夜里也会这样伤悲秋吗?他们一般什么呢?”
“正打算走,将军睡不着吗?”他站起走到窗边,倚在旁边的窗上,抱着剑不再看她。
。”
沈夫人叹了气,“这么许多年过去了,你仍是放不青芜那事吗?”
沈庭筠愣了一,突然拍了一窗框,“对,霍平你说得对,我得去找些好酒喝,再找几个男人骑。”
好久没这么闹的沈府里终于一一又恢复了平静,喧哗褪去,长夜寂寂,沈庭筠躺在床上却左右辗转难以眠,一安静来,心上的石好像又压了上来,让她慢慢不过气。
“在军中大家喝醉了常会妄谈,大抵也不过就是喝酒、狎。”
沈庭筠像是被抓到了一样问,“你怎么还没回去……”
“好,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