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惊喜的陈琨给打破了。
两个都对闵葵有意思的敌见敌,现场气氛火药味十足,只有完全读不懂气氛的闵葵还在认认真真介绍人际关系。
此时但凡有危机的人,都不可能等着了。但陈琨嘴,喜两字好像在他嘴里打人似地说不来。他知周柯和闵葵表白时,两人都已经确认关系了。
听到消息时陈琨简直气极了,以至于扒了外套往地上一掼,还觉得不解气,又踹上一脚,好像在踹周柯的真人似的。
愤怒和不甘在膛里噼里啪啦沸腾起来,不断地炸开泡,叫他理智全无,甚至于想将手里的玫瑰花一把撅来扔垃圾桶。
只是手抬起来又放,最后只死死地攥住了包着玫瑰的玻璃纸。被皱了的玻璃纸折的光更加破碎,然后又被一把撕来团垃圾桶里。陈琨徒手抓着玫瑰的刺,刺倒钩肉里渗血他也浑然不觉。
最后,他重重地踹了旁边的垃圾桶一脚,捡起地上扭成一团的外套,连拍都不拍一灰土就挂在了肩上。
陈琨也不知自己气什么,他该的,他自作孽。只是他实在想闵葵得很,想她惊讶时瞪得圆的猫,想她着自己有多少漂亮的鹅卵石时飞扬的神采,想她被自己故意了烟时一面呛咳得泪,一面来踩自己。
那些回忆现在都扭结在了一起,要把他的绞成一团。他一句“我是自作自受”不是什么止痛片,止不了这种疼。
年少的喜浅薄轻浮,陈琨心里清楚,轰轰烈烈地难受一阵,过几个月也就忘了。
于是陈琨开始数着日过,起先他是气得要命,后来就开始后悔:要是当初怎么怎么样了,那在小葵边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这个怎么怎么样,是可以替换的。无论他什么,他都会产生联想,然后将自己的联想,代到这个句里去。
再后来,听说周柯消失了,没留任何线索,也没任何人去找他,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人间蒸发了。闵葵也没去找,但那段时间她沉默了很多,整日除了刷题就是打衣放空自己。
陈琨怕人心里憋,想约她来走走,别当起闷葫芦把自己憋坏了。闵葵一向哭,但这次倒也没像陈琨想的那样崩溃大哭。
“我为他兴,真的,迎接新生比为了困在这里划算多了。”
纤长的手指引着编织针上翻飞,闵葵的神却全然放空地望向窗外。窗玻璃上贴着磨砂窗花贴纸,阳光并不能全来。“就是不知死后东方和西方是不是用得同一套转世机制,我还有没有机会再见着他。”
陈琨的眉峰紧蹙在了一块儿,显然没听懂,只因为闵葵在为跑路了的渣男开脱。不过闵葵也并不在乎,把打到一半的衣搁到了书桌上,“我知的,但我好难受啊,绿爷。”
名字取义为瑶琨玉,陈琨却活得像块冥顽不灵的顽石。活得丢人现一公哥,他也混不在意。不怕富二代吃喝玩乐,就怕富二代雄心壮志,陈琨乐得摆烂,他家里人也懒得他。活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对什么上心过。
可能闵葵是意外的,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撞得是南墙不是带了他名字的锟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