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潘塔罗涅松开了手，长抒一气。终于找回呼的钟离息着，咳嗽个不停，的红晕加深，此时的神明显得脆弱而可欺。

        而在于人本。

        潘塔罗涅接住了神明倒去的，敞开大衣将不省人事的前岩神拥在厚重的衣料中，包裹严实，遮挡住一切外界的视线。执行官仍然笑着，这回是发自心的笑意了。

        记忆力极好的神明记得，多年前，前的执行官还是一个贫穷的孩。虽然穷苦，却努力上，后来在璃月也小有成就。之后青年离开了璃月，再无音讯。再后来，就是面前的愚人众执行官了。

        一阵馥郁的香气从执行官的大衣涌来，重得让人窒息。钟离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后退两步，但已经来不及了。

        “阁。”神明无悲无喜的双目平静地凝视着他。“人的价值并不在于神的注视。”

        对。就这样注视着我吧，哪怕是愤怒和厌恶的神也没有关系。只要看着我，一直看着我，不要移开视线。潘塔罗涅几乎是痴迷地享受着神明的怒视，毫无顾忌地继续动作。

        “摩拉克斯，你不是自诩公平公正吗，那就告诉我原因！”

        钟离的呼被掐断，逐渐稀薄的氧气让他无力地呛咳起来。

        执行官动作亲昵地凑近了钟离，钟离几乎可以受到对方的大衣领蹭在自己后颈的意。钟离皱起眉，这个距离已经超过正常社交的界限了。

潘塔罗涅猜的没错，只要用璃月作为借，就能稍稍卸神明的警惕心。钟离同意，主动走到了他边。

        “自然。”

        “所以，这就是你为那个至冬人停留的原因？”

        潘塔罗涅失控地掐住他的脖颈，在白皙的肤上留深红的痕迹。

        “既然这样，那就让你也尝尝被望灼烧的滋味吧，摩拉克斯。”

        这是贯穿他生命的疑问，是潜伏在他大脑里的梦魇。他看着那双睛，比岩元素神之还要璀璨。神之代表着神明的注视，而他始终没能得到。即便拥有了与神之同等力量的邪，对神之视线的渴求仍然日日夜夜燃烧他的心脏。这份渴望在日复一日的追寻中逐渐扭曲，变得阴暗和不堪。

        黑攀上神明的视野，大脑被麻痹，无法继续思考。在最后的意识也消失以前，钟离觉到自己像坠落一样跌去，直到碰到一片柔。

        “我已经了这么多，为什么总是得不到神明的认可？”

        钟离抗拒地别过，接着就觉到对方的手不怀好意地往衣摆钻。

        钟离再次醒来的时候，正一个昏暗的房间。

        “那就告诉我，神明大人，为什么不肯对我投视线？”

        执行官凑到钟离耳边，与神明相同的黑长发坠来，落在神明颈间。他轻柔地亲吻神明的颈侧，仿佛亲昵的人。

        潘塔罗涅抬起，对上了神明饱怒意的金眸。看来岩王帝君也不会允许自己这样的冒犯之举。他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两声。

        “摩拉克斯，我抓住你了。”

        “……住手。”

        执行官正笑地看着他。但这种时候谁也不会认为对方的笑容是善意的表现。对于富人这样笑里藏刀的执行官来说尤甚。

        在钟离醒过来之前潘塔罗涅已经把这幅躯上上大量过一遍。神明的躯挑却纤细，能够被执行官的宽肩大衣轻易地圈在怀里。修长的手臂被执行官托在手中，没有什么重量，轻盈得像岩晶蝶的翅膀。若没有那截发光的发尾，没有人能够把这个黑发的璃月人与传说中的武神联系在一起。

        明明我才是璃月人，明明我才是――

        执行官掰过神明的脸，收敛了虚伪的笑容，开始自己的审问。

        视线还很模糊，他动了动手脚，听见一阵铁链晃动的咔哒声。同时似乎也很沉重，仿佛力气都被了一般。

        “我努力至此也没能得到神的注视，为什么那个至冬人什么都没却能轻而易举地受到神的垂青？”

        “摩拉克斯，你认得我吗？”

        钟离眨了眨，吃力地看清前人的相貌。是潘塔罗涅。

        神没能把这句话说，被执行官暴地打断了。

        “你醒了？摩拉克斯。”

        执行官低，对着怀中昏睡的神明轻声低语。

        执行官在上地看着神明的苦痛，恶念的种在心中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