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兖州男是不屑于这种事的,觉得沉溺不是大丈夫所为。小广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凑近了仔细打量。
曹缓缓从黑暗中走,他连夜赶路,只用了两天不到就跑了回来,尽是乌青。曹孟德一错不错看了小广半晌,似有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是化作一声叹息:“…喝多了,就回来了。”
自上次奇袭失败后,曹和荀彧商讨后改变了战略。黄巾军靠劫掠来养活自己,并没有稳定的补给线。只要在他们劫掠时发动突袭扰乱其计划,切断补给,时间久了他们心理防线必将崩溃。
小广独自漫步在街巷中。
几次突袭来效果显著,可毕竟是消耗战,也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绝不提想念,但小广听懂了。
“我回一趟兖州,很快回来。”曹面无表站起来,好像在说自己就是去外边醒个酒,“黄巾那边你和廉盯好,营地暂时交给元让和荀彧负责,有事只问他们。”说着他一声哨,战嘶鸣一声朝他奔来,他翻上扬鞭而去,动作行云。
“不是,从这到兖州少说也得跑三天啊!”曹仁看着曹离开的背影目瞪呆,“娘的,他…他是不是喝多了?”
“黄巾军那边快不住了。”曹仁喝的脸通红,嚷嚷,“听说他们都饿得啃树了,跑了不知多少人。多三次——他们迟早投降,等收编了他们…兄长?!”
笔墨未,沾染的指腹都有了墨痕。小广觉这字迹越看越熟,风格和前几日曹孟德寄给她的书信有些相像。
曹牵着,站在小广不远的树丛里看着她,似乎有些踌躇和不好意思。
将士们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喝酒,曹和本家几位族弟坐在一起,听他们科打诨,看着空中圆月,仍觉得不圆满。
殿,殿。
中秋夜兖州有烟火大会,男男女女挤在桥上兴奋的谈论。小广不喜喧闹的环境,靠在树看那些绸带。
周遭的喧闹与他无关,曹心的厉害,几乎要蹦腔。烈酒的余韵从间烧到大脑,心底声音叫嚣着想要见她,吵的他坐立不安。
绣云鸢拍打着翅膀从窗框飞,很快隐匿在云层中。刘里掩饰不住的兴,牵着小广的衣袖:“公,过些日便是中秋了。你若不回广陵的话,我去和父亲说一声,来我家吃饭吧!”
兖州有棵百年古树被称为姻缘树,每逢佳节总有怀少女将心愿写在绸带上系上树枝,祈祷得偿所愿。其中有条绸带格外引人注目,笔锋遒劲有力,不像是女写的。
烟花在夜空中绚烂,桥上人群呼。小广福灵心至,似有所的回。
兖州事没理完,不好回广陵。曹孟德不在,她也懒得和那群老油条虚与委蛇。小广只和鲍夫人吃了晚饭,自己就溜溜达达在街上乱逛醒酒。
真对不起先生,我一时手,先生不会生气揍我吧?公,先生好可怕啊——”
济河畔的营地,篝火烈烈,声笑语不断,庆祝曹军的又一次胜利。
他觉此刻在自己边的,应该另有其人才对。
曹仁惊得酒都醒了,蹭的站起来想去追,又被曹洪一把拉回来坐好:“急什么?让他走呗,次突袭在十日后,离了他也不了大事——再说三个月没回去了,万一老婆跟人跑了咋整。”
陈一脸茫然:可怕?揍人?是在说我吗?
我愿她平安顺遂,岁岁无忧。
两人就这么默默对视许久,直到又一颗烟花腾空,小广才回过神来:“…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