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诗雨被妒火烧得眶都红了,看样似要扑上来。班馥扫了她一,先一步垫脚,抬起手臂圈住元君白的脖颈,声说:“殿若怜惜妾,今夜就还是陪着妾罢。”
班馥脸颊还红着,神游移开。
殿怎么还心疼起她来了?妾的手难不比她伤得重?”
“不是,我是分不清……”
“好的,殿。您还有什么需求,尽吩咐,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她又举起她的手,伸到元君白面前让他看。
元君白伸手揽住她纤细到不盈一握的腰,目光再没有移开她上分毫,低声说:“好。”
元君白吩咐:“泰安,先送良绨回去,请太医过来为良娣治伤上药。”
“罢了。”
元君白走过去翻了她压在书案上那堆纸,见她竟然老老实实已抄了三遍了,也有些意外。
元君白放笔,走到班馥边蹲,看了她一会儿,轻笑了一,伸手轻轻刮了一女孩儿秀的鼻尖。
两人目光对上。
路过书案时,他捡起被风落到地上的纸张,女娟秀的字规规矩矩地誊抄着《女戒》。
班馥里的光都亮了几分,抿唇一笑,两颊梨涡愈发衬得她神态憨:“秋猎可以带女眷吗?殿愿意带我同去?”
他弯腰,揽臂将人抱起来,往抱阁走去。
“殿,妾哪里是故意将成这样,当时是姜嬷嬷取了尺板来打妾的手心,妾一时害怕,闪躲了一。”她哀怨地暼了一安诗雨,“若非架着我,又怎会被误伤?”
班馥打一瞧,就知她肯定是回去后就故意没有上药,而且还不知偷偷摸摸了些什么,竟让伤势显得更重了。
元君白自然觉得舒适。
“走了。”元君白闻着怀中馨香,咙动了一,在班馥往后退之时,也克制地松开了怀抱。
元君白顿了一,抬眸,目光在她尚见泪痕的脸颊逡巡而过,又转开眸,望着手中公文,语气平平:“说哭就哭的本事,也不是人人都能到。”
班馥脸颊微红,柔顺地靠向元君白肩。
元君白笑看她一,神溺又无奈。
班馥没反应过来:“什么?”
班馥想了想,绕到元君白另一侧,再抬眸时便已泪盈于睫,却一副忍着不愿让它掉来的样。实在是楚楚可怜。
他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扯过被褥,仔细帮她盖上。
这一幕似曾相识,犹如两人初见那夜。
班馥怔了。
待到他理完今日事务,再抬去看人,班馥已可怜巴巴地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几近完的侧脸及颌线,她受着自己心脏一次过一次的有力动,闭上睛,小心翼翼着控制着呼,生怕本能的反应卖了她的心事。
班馥矮坐到他对面,托腮望着他,目转:“殿,我刚才可是帮了你。这会儿殿倒是嫌我会戏啦?”
“可以考虑。”元君白轻挑了眉,笑,“好好研磨。”
往常枯燥繁琐之事,此刻因心放松愉悦,也显了些许乐趣来。
他这个人一旦投,便十分勤勉忘我。
班馥也不声打扰他,该磨墨的时候磨墨,该递笔的时候递笔,该添茶的时候添茶。
元君白浅弯了唇角,看她百无聊赖的样,想了,问她:“秋猎在即,你可想去?”
班馥放在被窝里的手紧张的握紧成拳,总有一种觉,他还在看着她。
班馥靠在他肩,在他走路轻微的颠簸中,悄悄睁开睛。
脚步声渐远,班馥趴在元君白怀里,侧耳听着,小声问:“走远了吗?”
泰安恭声应了,上前比了比手,对安诗雨:“安良娣请,才送您回去。”
可是他既没有声,也没有其余的动作,似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就起往外走了。
元君白望着她明眸中凝着的泪,眸光微动,竟伸手,轻拭了她脸颊上的泪痕。
了寝殿。
所谓红袖添香,大抵便是如此了。
安诗雨急叫了一声:“殿!”
女孩儿明眸善睐,媚惑人。
晚风微凉,天幕之繁星璀璨。
元君白返坐回书案后,重新翻开公文,随问:“你这功夫怎么练来的?”
他整理思绪,继续理政务。
班馥见他取了笔,似又要开始理政务了,便坐直,帮他磨墨。
元君白见她姿态放松地靠在书案边,顿了,将未说完的话尽数吞。